撂下这些话,不等陆修晏反应,马上走出了四合院,连和他多待一秒都不肯。
着决绝的背影,陆修晏不免心生仓惶。
如果父亲的寿宴,他稍微中立一点,不是置气的说不检点,是不是就不会绪大变,苏清远也不会在宴席上气晕?
说到底,心里还是怨着他的。
哪怕表面若无其事,似乎抑郁症也恢复的差不多,可心里的疙瘩,会系一辈子!
“小婉,你怎么站在外面喂蚊子?”
“我出来气,正好等你。”
季勋确实过来了,而且来的很快,他站在门口,率先脱下外套,盖在苏婉瘦弱的肩头,发现的脸不太好,下意识的额头。
结果却偏头躲开了……
他的眸闪过一丝探究,觉到一道仄的目,他从肩头过去,顿时什么都懂了。
四合院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人陷在影中,看不清脸,但是却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
“要现在走?还是我带你散散步,正好斜对面有小吃街,你要是酒气还没散,先吃点零食压一下。”季勋知道苏婉为什么心糟糕,不过闻到上的酒气,又为心疼。
最近一年都在吃药,喝酒本来就伤胃,今晚又看到了陆修晏,怕是会更不舒服。
还不如陪着走一走。
“嗯,我正好没吃饱,我们去那条网红街上逛逛。”苏婉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而季勋则缓缓收回目,帮苏婉整理了半长的头发,微微揽着的肩膀离开四合院。
微风轻拂,四合院里两株高大的合欢树被吹动,枝叶飒飒而动,片片羽似的花瓣飘落,有两瓣落在陆修晏的肩头,他恍若未觉,仍然呆立在那。
生平第一次,他觉到了颓然。
无力几乎揪住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觉到越来越深切的痛楚?他,病了吗?
其实从四年前,他刚认识苏婉的时候,就拿没办法,看似什么都不懂,一无是,却能让眼高于顶的父亲喜欢上,并且不顾他的反对,将迎娶进门。
而又能一次次的给他下药,着他和生下孩子,即使他明知道是搞的鬼,却还是一面抗拒一面被迫接……
他没有全部反抗,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早在四年前,或者更早,他就拿没办法?
“英琪,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陆修晏到底没回公寓,自从苏婉离开,他发现哪里都不像个家的模样。
一家小酒馆,24小时不打烊,里面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
书搔搔头,斯文白皙的脸因为喝酒而变红,他看向喝的神志不清的老板,知道对方喝多了,不过还是认真的分析,“陆总,我虽然不清楚您和太太的,但是您这种患得患失的觉,从我为数不多的来分析,您恐怕……喜欢上了太太。”
陆修晏愣住。
“啪”,他手中的酒杯应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