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喂?”
田恬手在苏婉面前用力挥了挥,有些纳闷的嘀咕,“你不是要给叔叔阿姨倒酒吗?怎吗,看到帅哥失神了?”
陆修晏的脸在遮阳伞后面,只出一半,误会对方是来给亲属扫墓的,毕竟这里是公共墓地,以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忙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悄悄贴在苏婉耳边:“不过那个男的看着蛮帅的,又有型。听他手下的意思,怎么,你们还认识?”
“不认识!”
苏婉猛地回神,视线从男人冷峻的脸上移开,迅速低头蹲在父亲的墓碑前,有些心虚的低语,“我不认识他。”
打伞的男人忽然绷了下颚线。
那个小人说他们不?
书有些不自在的鼻子,倒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叹息了。
一年了,两人好不容易撞到,结果却要装作陌生人,真是……糟糕至极!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人呢。”
“我们不。”苏婉再次否认,重新看向父亲的墓碑,想起父亲曾为自己争取的婚事,此刻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的鼻子泛酸,声音低低的开口:“爸,您喜欢喝酒,这是我特意买的老窖,是家乡的味道,您喝了一定会喜欢的。”
苏家的老家在外地,不过也是北方,们过来时路过那里,停留了一天后,才回的京城。
“叔叔阿姨,我常听苏婉说起你们,想必你们现在在天上过的很开心,放心吧,苏婉也好的,落在我手里,只要我的手还能拿动手术刀,这辈子都是会长命百岁的!”
田恬看到苏婉不停拭眼角,连忙岔开了话题。
格活泼,最会活跃气氛,总算没有那么沉闷。
苏婉的手从眼角移开,“噗”地笑了,眼里还带着泪。
看着的侧脸,陆修晏觉时间仿佛停止,安静的站立,才一年而已,原以为会抑郁症加重的人,此刻虽然看着悲伤,但是笑起来还是有几分曾的稚气。
变了,似乎又没变。
依旧是那个淡然又坚强的人。
不过比以前更稳重,即使失去了双亲的伤痛还在,却能平静的给父母的墓碑拭。甚至重新到他自己,都能保持理智,不打招呼,更不会歇斯底里。
他的心里忽然不是滋味,抿了薄不说话。
足以证明,在心里,早就将两人的关系放下了,不像他……
“陆总,这……”书顿觉进退不是,犹犹豫豫的问道。
“花给我。”
陆修晏终于低沉的开口。
书悄悄在心里唏嘘,原以为老板会一气之下走掉,没想……他马上把花递过去。
陆修晏接过书手里的花,躬在二老墓碑前各放了束花。
动作再自然不过。
苏婉没有办法强装冷静。
以为假装视而不见,不搭理,就能漠视对方,结果人家却挤到了边,还假惺惺的给父母献花。
“……他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不认识吗?”田恬总算觉到了不对的苗头,轻轻撞了撞苏婉的肩膀。
“田恬,你先去旁边等我。”
苏婉等朋友离开,深吸了两口气,下一秒不等所有人反应,一把将距离最近的那一束花拿起来,转就要扔掉,结果却被一只大手压住了手腕。
眼是致的男士腕表,还有挽的一丝不苟的男士衬衫。
是谁细心的帮他打理这一切?
苏婉眼睛刺痛,黑着脸低声斥道:“放手!”
父亲活着时没见他怎么尽孝,如今都去世了,他又来这里干吗?
“陆修晏,你专门来这里恶心我的吗?”到底没忍住,咬着牙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