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一诡异的平静。
在这样一片寂静之中,徐武下意识的抬头,目不转睛的打量了一眼莫天泽。
男人的神落寞,虽然看着还是和寻常时候无异,可是徐武还是明显的察觉到了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挣扎。
当即,徐武只觉得心中骇然。
他跟了莫天泽这么多年,几乎比谁都清楚莫天泽强势的作风,但是习惯了无论出什么事都将他作为依靠。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依靠会崩塌,。
一个向来对别人没有任何,手段狠辣的男人,别人眼中没有任何缺点的杀神,对那个人到底是用有多深,才会在得知的消息时,茫然失措这种地步。
徐武心中不清楚,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
不管是自己心中所想还是其他,他一直都认为莫天泽是他心中的信仰,因此此刻不愿意看到男人不堪忍的模样。
“派人调查附近监控,我得知去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平稳的声音传来,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游刃有余,这好像是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刚刚的茫然失措都是他产生的错觉罢了。
徐武点了点头,随后忍不住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天泽。
男人此刻依旧保持着他进来的那个姿势,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徐武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宛如一个垃圾被丢弃在地上的名贵钢笔,只有狼狈在地上喷溅而出的钢笔水预示着刚刚的事不是他产生的错觉。
徐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这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只剩下了莫天泽一个人,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怅然和害怕。
终究,宁夏还是毫不犹豫的远离他的生活,走了那么匆忙而又了然无声。
莫天泽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怕宁夏就这么无声的离开,永远也不愿意回来。
离开的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平静的远离了所有的烦恼,也就这么远离了所有的是非,宁夏永远都是那么洒脱,可却不知道,男人看似冷漠的面下暗藏着一颗患得患失,惶恐不安的心。
莫天泽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桌边的一个饰品,如果此刻宁夏站在这里,定然会发现这个东西格外眼。
何止是眼?这个东西是千锤百炼,手上为此破了无数了伤口才辛苦雕刻而的作品“荆棘”。
可是一朝功之际,一时不慎将这一部作品跌落在地。
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莫天泽桌上的这个作品看似完娇艳,可实则上面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竟然是拼凑而的。
正如破镜难以重圆,哪怕是找到再有能力的能工巧匠修补,最终还是会有不可磨灭的痕迹。
莫天泽不敢想象当初宁夏是不小心将这部作品跌碎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痛苦。
正如他恍然得知宁夏腹中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可他曾用过最恶毒的心思,最恶毒的语言去骂过那个无辜的孩子。
甚至当初一念之差,他甚至想要制造一个巧合让医生顺理章的做出一个流产的假象。
越是思及那些往事,莫天泽越是觉得自己混账。
他到底是做了多混账事,才让那个宁愿披荆斩棘都要向自己跑过来的孩,刺客这么不顾一切的离开。
对于莫天泽的所思所想,宁夏此刻是一概不知。
特意去了一趟工作室,时隔这么久再回来的时候,宁夏突然有一种茫然的陌生。
明明这个工作室是自己和蒋圆一起打造,这里所有的装饰都是们彼此付出的心,可这才多久没有回来,宁夏只觉得格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