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公子一脸的惊奇。
回应他的,是柳卿音那双清冷眸子里毫无波澜的样子。
柳二公子自觉没趣儿,砸吧了一下,挠着头道:“也对,爹怎么可能会选兄长呢?爹最近和娘吵的凶,为了那个外面回来的东西,可是耗费了不的心力。”
“外面回来的东西?”
柳卿音重复了他的话。
有些不悦。
“啊,怎么了吗?就是那院里住的……”
“那是你我的弟弟,怎么?在你的口中了东西?”
柳卿音皱着眉头。
柳二公子有些茫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兄长,你疯了不?这话要是给娘听见,还不得发火?那个柳守音,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用子的份在南玉住过一阵子。
虽说咱们家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兄长的东西啊。”
柳二的眼睛瞪得圆,愤慨极了。
柳卿音见他如此,便叹息:“他抢我什么了?”
“他……”
柳二也愣住了。
是啊,他抢了兄长什么?
柳家继承人的份?那是兄长的,包括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哪怕如今他对柳守音极好,可对兄长的份,也不曾有过半分的迟疑。不曾想过换人。
毕竟,兄长继承柳家,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兄长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那还能抢了什么?
父亲的疼爱?
父亲与母亲不睦,这些年也从未正眼看过他们兄弟两个,更说不上是抢了。
既都不算,那还能有什么?
看着柳二茫然的样子,柳卿音便明白了他眼下的状况,于是好言相劝:“是不是听了母亲的话,就觉得他的存在会威胁到我?可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谁也不可能威胁到我。
而只要我在,你和母亲也都不会被责难。
老二,我知道你嫉恶如仇,又看不上柳守音他出微末,但是不管他出再如何的不好,他也依旧是我柳家的人。
是父亲的骨。
是你我的兄弟……
若是连你我都低看他一眼的话,那外人呢?
你难道希看到柳家人被旁人践踏?”
柳卿音的话,说在了柳二公子的心坎儿上。
柳家人被旁人践踏,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愤怒:“那自然是不能的!”
“对啊,不能。母亲的愤怒,是源自于柳守音的娘,可你我却不能有这份愤怒。母亲可以责骂他,那是母亲作为长辈,也是母亲……借着此事发泄的怒火与不甘心。
毕竟,柳守音的出现,意味着爹对的背叛。
你我作为他的兄弟,不帮他已是极限了。如何还能连自己都在私下里看不起他?
柳守音母亲的做派如何,与他无关。
毕竟,他从无选择的权利。”
柳卿音声音温润,一边说,一边给柳二倒了茶。
柳二公子晦气的坐下,抓了一下头上的发带,有些许的不耐烦:“哎呀,反正这些事你们都说自己有理,我说不过兄长,觉得兄长的话有道理,也说不过娘,觉得娘的确可怜。
干脆着我就不去管了。
至于他……要我说他就不该回来。
他没有选择家世的机会,可是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
他回来柳家,对咱们来说,都是不爽快!”
柳二心烦意乱的,柳卿音闻言,笑意依旧:“之前,我也与你有一样的想法,我觉得,他是不该回来的。柳家对外人来说,看着好似高不可攀,可唯有咱们自己知道,这其中是泥潭。
他回来了,对他没有好。
他也不可能从我和母亲的手上讨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