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来的突兀,吓得楚云娇手里的茶杯都一个没拿稳,刚要坐下的王掌柜更是一屁坐到了地上。
“这,这是咋了啊?东家……这贵人他?”王掌柜的声音都有点儿颤,那可是柳家的大公子啊,东家别是坑害了人家吧?这要是真的有啥事儿,东家是无人敢问责的。
他这一把老骨头,可是要搭进去了。
想想王掌柜的就一阵绝。
楚云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宫还能在这儿害他命?要害人也不该是在这热闹的城南区啊,你怕个什么?”
王掌柜的一脸愧:“这,我这不是担心他出了啥事儿,还要连累咱们?”
“看你这点儿胆气。得了,本宫过去看看。”楚云娇起,进了室去。
此时,室里,男子脸惨白的坐在椅子上,表都略有些扭曲,似在历着极大的痛苦,眸子里也是一片赤红,整个人似是要发疯了一般。
凄惨的喊声只刚刚那一道。
这会儿,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整个人都在哆嗦,显然是了刺激了。
瞧他这副可怜样,楚云娇没什么怜悯心的找了一件裳帮他盖上:“看样子,柳公子已想起来了啊。”
“啊……托太子妃的福,是想起来了。”男子声音沙哑。
甚至还有些哭腔。
抬起头,看着楚云娇,脆弱极了。
楚云娇正襟危坐,为他倒了茶:“本宫不会宽人,不过却可以与本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才导致你不敢弹琴了。本宫也好对症下药。”
“太子妃娘娘倒真是个无人。若换个人在这儿,只怕是要问我怎么样了为什么难过,再安我吧?”男子声音依旧沙哑。
楚云娇眨眨眼,就笑了:“那么,柳公子需要吗?需要的话,我给你喊一个温的姑娘来安你。”
“不了……”
柳卿音痛苦极了,好半晌方才组织好了绪,将事娓娓道来:“那年,我行冠礼,已是双十年华。与母亲求娶一直陪我练琴的丫鬟。与我一起长大。
琴技高超,便是我都要甘拜下风。
我会的每一首曲子,也会。甚至偶尔还会指点我。
我心悦,亦是心悦我的。
柳家的规矩,在行冠礼时,即可亲。我心下欢喜,就提了此事。”
楚云娇仔细的听着,并未说话。
男子继续的回忆着:“母亲听闻我要求娶霜月,当即便愤怒至极。与我争吵,说一个下人,只怕是连琴谱都看不懂,如何能与我琴瑟和鸣,如何能配得上柳家。
我便与说了霜月的好。
我从未见过比霜月更厉害的姑娘。
那天……我与母亲争吵后,母亲只用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目看我。并未阻止我,只说容考虑。
那会儿,我想我是能娶霜月的。
我行冠礼后不过七日,便是我生辰。
生辰那天……我喝了以前从不会去喝的酒。母亲与我说,说霜月的事已有结果了,我去看了便知。”
“母亲的表诡异,我心生不安。
便回了房中。”
男子话说到这里,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强撑着理智:“房,霜月的脸被划花了,的手指被母亲命人折了。的,便落在了我的琴上。还活着,可见到我之后,却是惨着便跑了出去。”
“之后,母亲便来了。与我说:从今天起,弹琴最好听的人,便只有一个你了。”
柳卿音声音更哑,自嘲的笑了:“我是柳家的嫡长子,我的琴,便该是这大衍最好的。我承认了霜月的琴技比我好,所以……我害了。柳家的脉,也不容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