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闲得慌?总去捉弄克尔牧作甚?”荆慕谣无奈地白了萧野一眼,也是真的不知道萧野怎么会这么有恶趣味。
萧野嫌弃地将手边的茶杯推走,“我那不是想从克尔牧上再问出点什么吗?我总觉得他还瞒着什么东西没说。”
要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闲的去找克尔牧的麻烦的,就是这样。
萧野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找好的借口,并且信誓旦旦认定事实就是这样。
“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你是不是想多了?”荆慕谣不住皱眉,克尔牧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应该没本事藏那么深。
萧野撇了撇,“不会,我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再说了,能让蛮人皇付出信任的将领,真的会像克尔牧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冲动吗?”
“你的意思是,克尔牧一直在装?”荆慕谣错愕地瞪圆了双眼,怎么都没法将现在这个冲动没脑子的克尔牧跟一个擅于伪装的人联系到一起。
萧野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也是前不久发觉到不对的,你想想,如果克尔牧真是个不堪大用的,蛮人皇又怎么会重他?”
“再者,为什么克尔牧落到我们手上之后,蛮人皇立即就派人前来求和?先前阿达木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蛮人皇可是宁愿送来宣战书也不愿跟我们求和的。”
“有几分道理,这从侧面也能说明,阿达木没有克尔牧这个人重要。”荆慕谣先是肯定了萧野的猜想,尔后才说出自己的疑问。
“但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蛮人皇无人可用了,先前我们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不就带回消息说,蛮人就只有这两个将领是比较堪大用的吗?”
萧野脸一僵,语塞,他明明都已快要把自己说服了,结果阿谣一开口,就全然幻灭了。
“你唬我!”荆慕谣看着萧野无言以对,登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萧野唬住了,气得抬手狠狠拧住了萧野的耳朵。
“你可真是好样的,胆子了啊,都敢唬我了!”
“嘶!疼,松手松手!”萧野吃痛的龇牙咧,却又不敢动手强地将荆慕谣拧住他耳朵的手给掰开,只好卑微求饶。
荆慕谣冷哼了一声,甩开萧野,目不善地上下扫量了他一眼,“你该庆幸是我正拜过堂的夫君,否则你现在已为一尸体了。”
“咳,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没唬你,我真是这么怀疑的。”萧野强行挽尊,虽然他没法解释,但他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荆慕谣扶额头疼,“来人啊,把你们家公子给我请下去,别让他在我眼前,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动手弄死他。”
“好嘞,这就来。”二虎屁颠颠地进来,手拽住萧野就往外拖,他方才在外头早就听不下去了,这会儿正好能动手。
萧野气笑了,动脚踹向二虎,“怎么哪儿都有你?”
“公子,你要体谅小的的一番苦心,小的若是不动手,您这会儿应该被夫人狠狠收拾了。”二虎麻利地躲过萧野的攻击,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萧野噎住,他能说二虎说的不对?那不能,毕竟阿谣方才的架势是真的很像是要动手狠狠收拾他的样子。
“算了,本公子改日再跟你算账。”萧野毫不客气地甩开二虎,自己大步流星地离开。
二虎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萧野离开,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追上去做做样子呢,还是干脆转去作做自己的事。
“二虎,你进来,我有事儿代你。”荆慕谣的声音恰好在这时从营帐传出,正好解决了二虎的纠结。
二虎当即就迈步走进营帐中,抬眸看着荆慕谣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儿要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