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对无须的固执烦到了极点,偏生他还得顾忌着他为北医的本事,而不能真的将人怎么样,简直是把自己气吐了还得自己咽回去!
若不是褚陌的人没用,他现在也就不必忍这老头的臭脾气,早把人给打出去了。
“阿野,他就这臭规矩,为了萧夫人着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他作为北医,不会趁着你不在,对做什么不好的事来的。”夙寒无奈相劝。
他们已就这个问题说太久了,以荆慕谣的子不见得能继续撑下去。
萧野没好气地瞪了夙寒一眼,“你最好保证他真的不会做什么,否则我不管他是北医还是南医,他的小命都必须代在这儿!”
言罢,转眸警告地瞪了无须一眼,方才抬脚往外走,带着凛冽的煞气。
夙寒愣了愣,直到萧野走出视线,才猛然回过神来,失笑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在意荆慕谣的生死,不然萧野绝不会这般妥协。
“他的威胁,你都听到了,自己心里掂量着些,实话与你说,他要真想要你的小命,我是拦不住的。”夙寒意味深长地瞥了无须一眼后,不等无须回答,径直就抬脚往外走。
很快,木屋里就只剩下无须和荆慕谣两人。
无须瞪眼瞧着木屋大门许久,才嘀嘀咕咕地转走向荆慕谣,“我说医者仁心,这一个两个的不仅是耳聋,还眼瞎,真的是……”
他的年纪都能当小姑娘爹了,如何会对小姑娘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杞人忧天也不是这样用的,也得亏是他脾气够好,没有武技傍,不然早就甩手不干,转离开了。
无须重新替荆慕谣把脉,先前察觉出的古怪顿时更浓郁了几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要是不能弄清楚的话,这辈子他是别想过一个安稳的生活了。
“也罢,先让这小姑娘的发热退下再说,届时等人醒了,亲自问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须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非常袖珍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却是另有乾坤,该有的都有,一样不缺。
由褥疮引起的发热,单单只是施针是没法让热度彻底退下的,还得辅以药相助才行。
半个时辰后,针施完,无须抬手了额上冒出的汗水,将东西收好后,才起往外走,他上可没带需要用到的药材。
“半个时辰过去了,里头怎么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荆慕霖长了脖子往木屋里瞧,却愣是什么都没瞧见,心下登时不住更急了。
按理说,不该什么动静都没有才对。
萧野脸同样不太好看,抬眸瞪向夙寒,“你找的人真的靠谱吗?”
“靠谱,你放心,说不定只是时间耽搁得有些久而已,不会有事的。”夙寒无意识地攥了双手,这个无须,可千万别让他失。
否则他在萧野这里可就再也没有信誉可言了。
萧野还想再说什么,耳边却突然听到了木屋里头有脚步声传出,似是在往外来的样子,当即就将本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双眼直勾勾盯着木屋大门。
“哟呵,瞧这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差点没将我吓一跳!”无须夸张地往后仰,一副真被吓着了的模样。
萧野毫不给面地冷哼了一声,“胆子这般小,想来于医术一道上你的造诣也不怎么样,毕竟胆小,但凡是见着个可怖的病患,那还不得在开始医治前就被吓坏?”
“我姐姐怎么样了?”荆慕霖目期冀地看着无须,他不关心什么胆小胆大,只关心过去这半个时辰里,他姐姐况如何了。
无须瞪了萧野一眼,这瓜娃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听,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儿呢!
“说话!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萧野完全没将无须的瞪视当一回事,见他迟迟不开口回答,浑上下的不耐就再也压制不住,汹涌无比地朝着无须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