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声低唤。
屋里的苏允弦应了一声,抬眸朝着门外看去。
见此景,这安然和安浔两兄弟,到底是苏允弦手下的人。
常振南犹犹豫豫的站起,“那,我便先行离去了。”
“大人,不必!”苏允弦落下了手,忙不迭的对一旁的常总督招呼着。
安然将手中函呈上,又详细解说:“咱们的人发现,丢失的银,这一次,流了京城。”
京城!
那个刘秀,先前常振南等人亲临徐州都未能将其抓捕,他倒是好大的胆子,胆敢跑去京城逍遥!
“是在一家赌庄里,就是,严——”
安然说话时,故意只说了一半,又保留了一半。
全然都是因为,那家赌庄,是在他们锦玉公子的名下。
这事儿,先前他家公子可是说过的,不希外面有人知晓。
知道的人越,对锦玉,他们一家,在大湾县的风险,就越低。
“我知道了,让人再盯些。”苏允弦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也仅只是将大湾县,他故意丢出去的那些银给收回,可,这钱银到底是谁花的,那人模样如何,一直都没有个分晓。
从衙门归家。
苏允弦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了锦玉。
“姑丈,有件事我正要同你说,确实是有一家小作坊,竟胆敢仿造我的胭脂水铺里卖的那些东西,那小葫芦,就是出自于他们!”
小作坊?
苏允弦的眸一闪而过一抹亮。
“位置。”
“就在大洼县!”
严锦玉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又扬起了手,雄心壮志的大声说道:“姑丈,明日你便带人,和我一道去大洼县,给那一帮鳖孙儿,一锅端了!”
一锅端了?
屋里的苏愉辰,膝盖痛的,这两天本下不去地。
小人儿歪着脑袋躺在床上,还不忘探着个脑袋瓜儿瞅着外头,大声问道:“你,你们要吃啥?铁锅炖,大鹅?”
严锦玉脸上掠过了一抹黑青,角微微搐,他宝儿弟这还真是心大啊!人都已了这样躺在床上,这会子,还有心,满脑子想着怎么吃,吃啥玩意儿。
好家伙!
“明日,让新林和你去。”苏允弦只是轻飘飘的落下了这么一句话后,抿了口茶,便起朝着里屋走去。
这几日小宝儿不能下床,这晒书的事儿,就得他们家里人,自儿个来了。
“哎,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