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胖墩儿的子,直直的朝前倒在了地上。
苏允弦上前一步去,将小宝儿从地上抱起,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膝盖。
门外,刚从小作坊回来的严锦玉,昨日因为施工加急,所以就在那睡下了,今儿个一回来就听说了家里的事儿,原本打算在外头吃口热乎饭呢,他这直接朝着家中赶去。
一进门,锦玉就瞧见了眼前之景,一帮孩子们,东倒西歪的,就连走路,俩都直打颤。
“姑丈,姑姑,你们这是干啥啊,我才一天没回来,这家里可就乱了套了!”严锦玉火急火燎的朝着他宝儿弟的边冲了过去。
“那孩子,我听说了,可并非是我宝儿弟,还有这帮弟弟们让他跳河的,这事儿,本就和宝儿弟没干系,凭啥让他跪着!”
严敏回眸狠狠地剜了锦玉一眼,低叱一声:“胡闹!”
小春趁机连忙将锦玉给拽到了一边儿上去,压低了声线,小声劝说着:“锦玉公子,可也不想想,您是什么份,小公子什么份。”
这话什么意思?
“公子年纪轻轻,就是太守之职,回去京城,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在这儿才哪儿到哪儿,稍有不慎……”
听到这儿,锦玉这才幡然大悟。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对他姑姑和姑丈的怨怼,倒是也消了消。
“我去弄点药。”严锦玉甩了甩长袍袖,又疾步匆匆的出了门去。
各家各户的,都将自儿个家里的孩子们领了回去。
苏愉辰躺在他和大哥哥睡得那张床上,一直都沉默不言。
“好好在床上躺几日。”严敏随手将一瓶药膏扔在了床上。
正当要出门时,后的小宝儿忽然住了,“娘亲,娘亲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我——反正就是错了。”苏愉辰唏嘘一声,按着红肿的膝盖。
他也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去表达,但总归是明白了一点。
就像是娘亲说的,林州做了错事,有府衙门关着,他们是不够格儿去关的。
“知道就好。”
严敏深吸了一口气,余从小宝儿那一双膝盖上掠过。
纵然是心疼,也是故意,没有在这时候再去帮娃儿上药的。
教育这一块儿,稍有松懈,那先前这一帮孩子,跪的这一天一宿,岂不是全都白费,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