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刚想上去追,可一晃而过,已没了踪迹。
进了院儿后,反手便将门栓穿上,直接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方才的异样,苏允弦也尽收眼底,不过两人不约而同,默契的都没有说什么。
堂屋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壶温热的梅子茶,多半是丫鬟,或者锦玉休息之前给他们准备的。
“看来,有人很忌惮我们调查这桩案子。”严敏端起瓷壶,给允弦的杯中倒了一杯,语气淡淡的说道。
苏允弦只是低沉的嗯了一声。
严敏忽的想到了什么,起回了里屋一趟,在屋里翻翻找找,良久才又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掌大的小瓷瓶儿。
看到手中之,苏允弦不疑的挑起了眉头。
敏敏素来不爱饰,这瓶香,是苏娘子先前让人从京城捎来的,味道是好闻,不过,也不爱用,加上价钱也不便宜,就这么抬在了箱子底下,了压箱底儿的宝贝。
大半夜的,翻出来……
“你帮我,把这个洒在咱家院儿里,墙上,对面树上。”严敏俯贴耳,在允弦的耳畔小声喃喃着。
夜深人静,过了三更天。
苏允弦只一人走出屋去,照着严敏的嘱咐,他将那一瓶香撒上。
这么一小瓶儿金贵的玩意儿,全洒在外头,也没剩下多。
严敏将空瓶儿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瓶塞儿收起,又重新搁回了木箱子底下。
二人拾掇了一番,再睡下时,天都已快亮了。
窗外依稀还能听到阵阵的。
满打满算也没合眼俩时辰呢,便又早早的起来去了后城门。
今儿个严锦玉不能去大水村盯着村里人施工了,他姑姑和姑丈还有要事要办,城里的那些琐事儿,当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干活儿的地儿近了些,锦玉便懒惰了点,起床的时候故意拖沓着,磨磨唧唧的。
待到他出来的时候,苏愉辰和昀儿一早就起来了。
俩小人儿忙前忙后的抱着一摞摞的书卷往外走,小心翼翼的,还生怕万一给手上的书给弄破了,皱了。
“就你俩,这么多活儿,你俩能搬得完么?”严锦玉趴在桌上,一只手托腮,不看着他宝儿弟和昀儿,疑的开口问道。
哪曾想,人昀儿想都没想的直接一口说道:“答应了爹爹的事,自是要做到的。”
这……
他这觉悟,倒是不似这俩小娃儿了。
苏愉辰忙的一大清早就落了一的臭汗,不过倒也不吭不声,一个劲儿的就只知道埋头干活儿。
严锦玉乐呵呵的咧一笑:“对嘛,这活儿,你们自己干了,多好,十文钱,全都落你们自儿个口袋里,回头找了外头的娃儿们来帮忙,这钱不是还得跟他们分。”
“我才,不稀罕钱呢!”苏愉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大哥哥一眼。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好不容易给铁牛娃儿他们这帮好朋友的事儿给忘了,大哥哥偏偏还要再提起来。
分明就是故意的,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昀儿努努,又看了看苏愉辰后,缓缓说道:“我还曾在书中看过,有句话,做,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玩,就不玩,有啥了。”
“不玩就不玩。”苏愉辰的里,还在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
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
昀儿将手里的一摞书卷放下后,一路小跑过去开门。
门栓拉开,仔细一瞧,外头站着的人,竟然是李木材。
李木材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个还暖的温热的鸟儿蛋,忙不迭的塞到了昀儿手上:“让小宝儿小公子尝尝,大清早儿我坐的盐焗蛋,这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