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一些布麻衫,这倒是也没啥蹊跷的。
不过,严敏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异样。
仅仅只是看着整个小院儿的布局以及陈设来看,这梦琴应该是那干脆利落的子,不像是那种窝囊的,尤其是,这么随意的往柜子里一塞,一拉开门,掉落一地……
“敏敏你看。”苏允弦将淀洒到了这里屋,地上依稀可见一双大脚印子。
比子的鞋印还轻。
难道?
“这人武功不凡。”
苏允弦斩钉截铁的一口说道。
柜里上下两层掀开一瞧,全都是那最常见的布麻衫,这也没啥。
床褥上一子嗅着呛鼻的霉味儿。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喊,“苏太守,我们能不能和你们一样,鞋上套上那个白布袋子,和你们一块进去?”
常振南的心雀跃,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断案,寻找证的法子,恨不得立刻冲到屋里去一瞧究竟。
苏允弦看了严敏一眼。
严敏点了点头后,允弦才朝着门外应了一声。
虽然进来的人越对这案发现场保护就越好,不过,他们的目的是寻找证,证据,还有线索的。
“这是什么?”
王嵩一进门,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脚心,他低头一瞥,是一枚小小的挂坠儿。
镂空金丝制的一个小葫芦,葫芦上还有一个小的跟米粒儿似的碧玉。
一看,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凡。
“这挂坠儿做的好致,还没有我的指甲盖儿大。”王嵩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金丝葫芦拿起,借着月仔细的照了照。
可当他呈在大家的面前,让众人去瞧时,严敏却斩钉截铁般的一口说道:“这不是吊坠。”
这小金葫芦,旁人不认得,严敏再不认得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可是锦玉在京城开的玲珑宝玉阁里卖的胭脂水盒上的。
当时南竺人送来画的小样儿时,苏娘子一眼就看上了,整体上是一个掌大的小脂盒儿,这原本的脂盒儿是用最常见的汉白玉做的,盒盖上镶嵌着一个小小葫芦,寓意也好。
愣是因为苏娘子喜欢,锦玉专程让人做了一个上等碧玉制的脂盒儿送给苏娘子。
“这一个脂盒儿都得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苏允弦眼眸微垂,神带有一丝凝重。
看似寻常的一桩案子,却暗藏玄机。
“我在这大湾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悬案……”王嵩不抿了抿。
这要怪也就只能怪阿银那个乌,前年个春上的时候还说,就这破衙门,这破地儿,迟早,衙门都用不上。
小小的都没有,衙门一桩案子也没。
这下可好,大家伙儿从过了这个年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还得仔细搜查,这寡妇娘子,不简单。”严敏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皎洁的月越发的黯然,那一明月的边上藏着朵朵云。
寻常人家的厨房门口堆积的柴火一定不,毕竟这可是吃饭做饭用的,可是——
这寡妇家里做饭用的家伙式儿都像新的似的,无非就是用来研磨的石臼老旧了些,磨盘有使用过的痕迹。
院儿里的大木盆里,黄豆都已发了芽儿。
严敏瞬的眼前一亮,“黄豆要多久才会发芽儿?”
大家顺着的眸朝着院儿里的大木盆看去,顿时,茅塞顿开。
“这样,我先去安排人,明日一大清早打探一下,梦琴上一次出摊儿是什么时候。”王嵩说着,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也许,这一盆不起眼的黄豆,就能查出这梦琴出事的大概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