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咱们还要去沙坪坝呢,之前公子说的。”小春了小公子圆润的小脑袋,从手边儿拿起了他的拨浪鼓,递给了他。
去沙坪坝!
苏愉辰想到了方才王伯伯的话,马家的人,要出五两银子抓昀儿回去呢。
这……
傍晚,严锦玉从外头回来,也不晓得打哪儿买的牛油,还带了好些辣椒。
锦玉一进门就里大声嚷嚷着:“姑姑,你快点儿,赶给那火锅底料弄出来,家伙式儿我是已备齐了,今晚上,咱们涮火锅吃!”
“代给你的事呢?”严敏漫步从堂屋里走出,挑眉看着锦玉问道。
严锦玉从怀中掏出一信封儿塞到了的手中,“生辰八字都在这上头呢,我买通了马家的小丫鬟,们说,老大家媳妇儿出门的时候也没听说有孕,且,你是不晓得,这昀儿在马家过的啥日子,那一个惨啊!”
原来,这马家老夫人可不像中所言那般疼爱孙儿。
昀儿在马家每个月,都会规律的挨一顿毒打……
“那老虔婆,总是动不动就说,是昀儿没用,都怪,所以娘才给生不出个弟弟来,对了他们好像蛮信那玩意儿的。”锦玉贱的给姑姑挑了挑眉,又说道:“就是那个。”
严敏手轻轻地在锦玉的腰上掐了一把,问道:“好好说,说清楚,究竟是什么!”
“哎哎哎,疼,我还是不是你亲大侄儿了。”
严锦玉将手里的东西全都给拎到了厨房去,气吁吁的站在门口缓了缓气儿。
接着他又进屋喝了一杯茶,这才又出来,说道:“据说他们总是找一个神婆看事儿,反正天天神神道道的,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事儿,一个大!可神了!”
屋里,苏允弦正在拿着红的纸,用剪刀剪着窗花儿。
这都是他和敏敏小时候玩剩下的了,不过,昀儿又不能外出,待在家里也发闷,他便带着俩娃琢磨点事儿来解解闷儿。
“爹爹,过年贴?”苏愉辰双手托着脑袋,趴在桌上,看着他爹爹剪出的这一张活灵活现的小兔儿,不问道。
苏允弦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轻轻地用手刮了刮小宝儿的鼻尖儿:“你怎么知道?”
“木木说,明年,兔儿年。”苏愉辰说话还是含糊不清,不过,他努力的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也好让人能够听清,他说的什么。
“兔儿年……”昀儿在里,念念有词。
屋外,小夏漫步进屋,将整理好的单子放在了桌子上,俯下轻声说道:“公子,东西都已置办齐全了,包袱也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沙坪坝?”
沙坪坝……
苏允弦看向一旁的昀儿,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事儿。
翌日清早儿,苏愉辰刚从他那间小屋出来,便听到了院儿里一阵欢声笑语不断。
“看看,这不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儿,模样儿可真俊!”小春说着,还将那发带帮昀儿给挽上,又帮整理了一番衫。
苏愉辰站在昀儿的跟前,认真的看了又看,这还真是昀儿啊!
不过,昀儿怎么这副打扮?
而且穿的还是他的旧裳?
严敏见着小宝儿起了,便连忙招呼着让他去洗漱:“赶了,我们还着急要去沙坪坝,待会儿你墨迹,就给你丢家里看家。”
“娘亲,昀儿……”苏愉辰地看着面前的昀儿,开口问道。
一旁的锦玉一边大快朵颐的吃着菜包子,一边瞥了他宝儿弟一眼,嘟囔道:“啥昀儿,现在该云哥儿,再喊昀儿,人发现给逮回去。”
“云哥儿!”苏愉辰清亮的的喊了一声。
昀儿的脸上也难得绽开了笑意,糯糯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