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苏允弦他们一家的手,苏家和马家本对他们造不什么威胁,只是,总是时不时的来家里盯梢,怪烦人的。
“好啦,进屋吧。”严敏朝着小宝儿招了招手,喊道。
堂屋的桌上,地上,堆积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苏愉辰百无聊赖的来回翻了翻,小手都没闲着,看来看去,也没几样儿有趣儿好玩儿的。
他瞄了眼爹爹的脸凝重又深沉,也不知手里的那张纸上写了啥。
小人儿撇了撇,挠挠头后从桌上了一块绿豆的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苏愉辰趴在那大木椅后面,往前瞄了一眼,只见娘亲匆忙走进屋来,顺势还关上了门,左右又往外探了一眼。
“刚刚你说,师父怎么了?”
严敏一脸殷切的看着面前的允弦询问道。
苏允弦将手中的家书放在了烛台前,借火,直接给烧了。
他秉着呼吸,顿了顿后,才朝敏敏说道:“师父近日来体愈发不好,朝中已有微词,说让圣上允诺师父辞告老还乡,回家颐养天年。”
这可了得!
这朝中一切事宜,正是由白先生把持着,才能让小皇帝省心不。
加之眼下白先生又是位居高位为国师,辞告老还乡,只怕这朝中那势力,是想借此,将小皇帝的实权架空。
“娘说已专门请人去师父府中照看,让你我放心。”苏允弦端起面前的杯盏,请抿了一口茶后,又幽幽说道。
严敏仍是有些担心,可他们现在距离京城那么远,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帮扶。
想了想后,往院儿里扫了一眼,“这几天我让锦玉给城里的鱼干,腊味收一点,临近年关了,送回家里去,让娘和师父他们也尝尝鲜。”
苏愉辰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儿,爹爹的师父,那不就是白爷爷么。
一阵寒风拂面顺势将小人儿手心里的绿豆的渣渣吹起,他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在这猫着呢。”严敏侧过子往后面的椅子那看了眼,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宝儿问道。
苏愉辰上前一步,一把抱着他娘亲的胳膊,索着又环着了的脖子,俩手地抱着。
他那张雕玉璞般的小脸上,两条小短眉拧了一坨儿。
“娘亲,白爷爷,会不会,屎掉?”
想想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白爷爷总是给他拿好玩儿的,蹴鞠还是白爷爷送的呢。
小人儿的眼泪珠儿就跟不值钱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苏允弦和敏敏也未料到,他们方才的谈话还小宝儿拾了去,他还真就听明白了。
苏允弦径直朝敏敏和小宝儿走来,他出了手,一把将小宝儿抱在了怀里,顿了顿后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都会有的,不仅是白爷爷,爹爹,娘亲,小宝儿都不例外。”
苏愉辰的瓣儿颤抖,鼻尖儿酸酸的,他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此刻心里是什么绪。
可就是想哭……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
严敏给小宝儿递来了帕子,还轻轻地用手在他的脑门儿上敲了敲。
想起方才娘亲说,要给大湾县的鱼干,和腊味儿弄一点,带回去给还有白爷爷他们尝尝。
苏愉辰的眼前一亮,他想到了自己能做点什么了!
之前丁烯给苏家代的事,严敏也都牢记在心,回去城里,便托人打听问问,看这方圆百里哪儿有靠谱,看病看的好的郎中。
不过,城里的人的回复都是千篇一律。
看病都是找的苏家的郎中,这事儿,确实人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