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知为何,严敏下意识的就觉得,爹背回来的这个包袱里装的东西,定是不简单。
当苏山将那包袱上的绳结解开,里面装置之呈在众人眼前时,严敏看了只觉得吓了一跳。
严锦玉一手托腮趴在桌上,眯眸看着这一桌子瓶瓶罐罐还有刀枪棒的,不开口问道:“山爷爷,这小盒儿里面装的是啥?胭脂水么?瞧着也不像啊。”
锦玉说着,他那只不老实的小爪子可就过去快要挨着桌上的那些小瓶儿!
说时迟那时快,苏娘子扬起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锦玉的手上,对其厉声呵斥道:“你倒是啥玩意儿都敢拿手去,这里面装的可都能要了你小命儿的,我看你啊,是不想要命了!”
一听这话,严锦玉迅速收回了手,心有余悸的连连拍着自己那小脯。
苏娘子还不忘挡在严敏的前,示意让再往后站一站:“敏敏,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剧毒无比之,你可千万别,别,这一些弩箭是你爹拿回来给你和弦儿的,你俩分一分,这个暗是可以用来装置在窗户上的……”
好家伙,这眼前简直就是摆着一个机猫的百变口袋啊。
“不是,咱这是打算干啥啊,为啥要弄这些玩意儿,苏姨,这,这搞得好像咱一家这准备打算谋造反似的!”楚浩然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匕首,轻轻地在那实木桌上划了一刀!
仅仅就只是这么一刀划下去,桌上赫然醒目炸开一个大口子。
这可是厚实心儿的实木桌板啊!
可把楚浩然给吓得够呛,慌里慌张的就赶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一旁。
亦不知为何,浩然的一句话落,苏娘子和苏山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相继的沉默。
楚浩然简直难以置信般的瞪圆了双眸,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不,不是吧,咱真准备谋造反啊……这,这我爹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这样,苏姨,山叔,你们让我给我爹娘捎个信儿,让他们先去南竺暂避风头,允弦不是同那个墨染的关系不错,只要能护着我爹娘周全……”
“你小子一天到晚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还谋造反呢!”苏娘子被浩然的话给逗乐儿了,不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接着手轻轻地在桌上敲了敲,又转过来,看向后的苏山。
苏山抿着,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对这帮孩子们解释道:“最近京城时局动不安,咱们家里自是要多多准备一些防之,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说来,爹娘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严敏攥着手里的弩箭,不由得陷了沉思之中。
雨夜之中,寒风习习,允弦临近子时才冒雨归家,一竹苑,他第一件事便是直奔上爹娘屋里。
苏娘子和苏山早就已在家中等他已久,一见着允弦回来,苏娘子忙不迭的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温水:“也不知道披着个斗笠,这么大人了。”
“我查到了,那场鼠疫是人为,并非不可控,在鼠疫高发时期竟然依旧允许人员进出往来,如此,若非是那当地府的那帮人都是白痴饭桶,要么,便是有人蓄意为之,拿着那帮百姓的命看如草芥一般不在乎,只是他们升发财的手段罢了!”
苏允弦说着迅速的拿出了纸笔,将他从藏书阁里看到的卷宗,一字不的全部都默写了下来。
接着,他又将自己从当地调取来的卷宗及百姓口传的话,全部放在一起,一比对。
还真是相扣,一环接连一环!
倘若没有鼠疫一事,那位知府怎可能将位置坐的如此安逸,毕竟可是顶替他人朝为,这若传出去,那可是要杀头,要诛九族的重罪!
而今,此人竟摇一变为了为民冤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