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然确实是搞不懂,允弦这勤勤勉勉的学习,不就是为了一个仕途?
到了这临门一脚放榜的时候,这小子可倒好直接来了一句,不去看了……
这到底是所谓何意?
到底他和苏允弦是不能比,楚浩然这心里甚是没谱儿啊,到底自己能不能考得上这贡士,能否留在京城……
瞧着人家小夏和小秋端来的早饭,小粥小菜的,摆了琳琅满目一桌子。
可是楚浩然这里却是索然无味,里还不断的哼哼着:“弦弟啊弦弟,你就跟我去看看呗……我这要是落榜了,回家去,我娘不得把我打个半死啊!”
正当他说话间的空子里,隐约好像听到了这竹林里有什么动静。
唢呐声,鞭炮声……越来越近。
严敏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心中不免有些费解,这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是没有邻里,这唢呐声啥的,打哪儿来的?
一阵震耳聋一般的鞭炮声在竹苑外响起,锣鼓喧天的吵闹声里,忽的来了一位着服的男子。
来人,苏允弦一眼便认出,是那位主考,翰林院的卓大人!
不仅如此,这声势浩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不员,有许多都是苏允弦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历年来前送捷报之人都是乃府特派,有专职的钦差及翰林院录职等人。
看着眼前如此阵仗,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了!
严敏欢喜不已的站起来,缓缓走到了允弦的侧,私下里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允弦,你考中了!”
楚浩然酸不溜溜的站在一边儿上,一手拽着裳,撇撇瞅着他敏姐儿说道:“敏姐儿咋就不说,是我高中了呢。”
“高贺,苏举人在此次秋考中绩优异拔得头筹,荣获榜首,拿下来年殿试资格,恭祝苏贡士,哦不,苏进士!来年金榜题名为我朝效力!“说话这人是卓大人,一天到晚都是如此,整日冷着一张脸。
考上了贡士,只要人不死,来年参加那殿试从贡士到进士,也就只是形式上的一场考试而已。
若是不相识的人,只怕是要以为这卓大人对谁都有意见呢,实际上此人,是面冷心热。
卓大人时不时的同后几人窃窃私语,同行的这几位大人都对苏允弦投来了赞赏的目。
“难怪苏贡士那日敢开卷考,有能耐,才有如此底气啊!”
“是啊是啊,得次人才,实乃是我朝之福啊!”
后有人将那红纸金描写下的捷报递与苏允弦的手中。
正当此时,上的苏娘子和苏山两口子,被下的动静惊动。
苏娘子着睡意惺忪的眼睛推门走到了门口,可当一瞧见门外这阵势惊得下意识拉开门又钻到了屋里面:“山哥,你看看,看看外面,那是干啥呢!该不会是弦儿在外,犯了啥事儿吧!”
苏山将虚掩的门拉开了一个小,往外瞄了一眼后,这才又折回来对苏娘子说道:“好像是朝廷的人,弦儿,弦儿……是考上了?”
夫妇两人饶有一不可置信的样子,趴在那门口,的往外瞅。
卓大人等人在竹苑一直待到了临近巳时才走,临行之际,还有许多严敏都不知道人何名的差等等,留下了不贺礼的。
瞅着爹娘从上下来,严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娘,允弦,允弦来年就能参加三年一度的殿试了!他这次又在这秋考拿下了榜首!简直是耀门楣,为咱一家都增了!”
“啥增啊,我看分明就是老祖宗显灵了,不不不,祖坟上,冒青烟儿了!”苏娘子看着苏允弦的目里,百味杂,欢喜动杂,更还有一隐隐的莫名的心酸。
还依稀记得当年爹爹和阿娘说的话,说是琅琊王氏一家,全是那榆木脑袋,若不从军打仗,真去参加科考,只怕是考到胡子发白,也难那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