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阁的后院里,苏允弦和墨染二人商议许久,才达了一致。
“我认为,救人该当事不宜迟,那裴相的手腕儿了得,重刑之下,只怕是那些人本扛不住拷问。”
对于墨染话的,苏允弦也点头表示认同。
可未料到,墨染顿了顿后,又说道,“只是,眼下还不是救人的时候,明日夜里子时,我派人去行动确保万无一失,你不可面,明夜也不能与他们接头,三日后再会面。”
苏允弦此刻也没有别的法子,当下即便是去找太孙,也是无济于事。
“谢了”
“谢谢倒是不必,记得,帮我找人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墨染气定神闲的接过侍递来的一杯花茶,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嗯”
从醉香阁离开后,苏允弦便直接回了竹苑去,他片刻也没敢耽搁,就怕敏敏在家等的焦急。
回到竹苑,已是子时。
途径竹林的时候,苏允弦清楚听到后一阵阵的沙沙声。
当严敏远远地看到一道墨的影骑着马儿,一路飞驰而来时,心中压着的那块巨石可算是落了地。
接应了允弦后,便同他一道回到了上。
严敏眼疾手快的将那门窗关好,还把包儿给留在了门外‘防风’。
“人怎么样?你该不会去了赵大人家里吧?”严敏一见到允弦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
苏允弦蹙着剑眉,他接过敏敏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这才缓缓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今晚可有好好吃饭?”
都什么节骨眼上了。
严敏抿着低沉不语,良久,才又说道:“那,你有跟那位说一声么?”
“他今日应酬繁多,且还有那么多贵客在,自是不易脱。此事我已托了容烟姑姑兄妹二人帮我解决,你无须担忧。”
苏允弦直接掠过了于然等人被捕一事,他知道敏敏打小便思虑的多。
只怕这事儿告诉了敏敏,今晚又无心睡眠了。
“那,那就好。”严敏犹豫了一下后,又顿了顿对允弦叮嘱道,“今晚上,竹苑附近好像来了人,允弦,你一定要万加小心。”
二人在卧房聊了一会儿后,便又将那扇合的竹门打开。
严敏走在最前,来到了小厨房里煮了三碗面端出,接着重力给搁在了院儿的小桌儿上。
“我年仅几岁便进了你们苏家,辛劳多年,你可倒好,去了那醉香阁一回便对那个姓赵的歌姬念念不忘……你的良心何在……呜呜呜。”
严敏边小声啜泣着,边拉着碗里的面。
不知所云的严锦玉闻讯从上风尘仆仆的赶下来,一见着他姑姑哭哭啼啼的,忙开口询问道:“姑姑,姑丈,你们这是咋回事儿?”
“还问,去问问你的好姑丈,当下竟闹着要与我和离……当初与我婚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严敏说着将筷子往桌上一摔,‘怒气冲冲’的又高声嚷嚷道:“你就是看着爹娘不在边,所以你才敢这般肆意妄为,我,我今晚就要回徐州找爹娘来评评理!”
严锦玉一脸懵!他完全是猜不他姑姑和姑丈,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分明那会子他姑姑还一脸焦虑的在院儿里来回踱步,况且,况且那醉香阁里全都是南竺来的姑娘,哪里有什么姓赵的啊?
“姑姑,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严锦玉不知所云的挠了挠头,又试图为他姑丈辩解道,“那醉香阁里,可……”
未等着锦玉把话说完呢,严敏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地在锦玉的脑门儿上敲了又敲。
“还不都是你,闲的没事要带你姑丈去什么醉香阁,现在可倒好,这日子过不过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喜新厌旧的主儿!呜呜呜,可怜我你们苏家这么多年,旁人都说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媳,是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