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一脸诚惶诚恐的把手里令牌到了严敏的手上。
这是皇太孙的令牌,先前严敏看过,若是造假,这世上绝无可能再造出一枚一模一样的!
在脑中仔细思索着步云来到苏家这段时日的一举一动,这人虽然是可疑,但也从未做出半分伤害苏家人的事。
这么想起来,便说得通了!
他就是元清逸的手下!
“他为什么要见我,为什么不去见允弦?”严敏一脸诧异的看着步云,又问道。
“十万火急,主子说,他的话,公子许是不会听得进去,可夫人便不一定了,他说您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一说便懂。孰是孰非,您必然能够明辨。”步云一边解释着,一边转看向后。
巡逻的兵已快要走到饭馆儿周围,重甲之下的脚步声也越发近。
严敏沉思一番,深思虑之后还是打算同这步云走这一遭,倒是想看看,这步云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招。
凭借着手里的东西,十名武功高手围困的况下,就算是打不过,也能轻易脱。
这便是严敏前去的底气。
二人飞檐走壁沿着护城河一路往北去,严敏清晰的辩识,这脚底下就是出城的路。
路上留了个心眼,出门时将自儿个的发簪在了门锁上,沿途路上一直都在盯着去时的路向,虽然严敏不是什么过目不忘,但也统共也就这几条主路。
步云带着出了城之后一路往北去,在紫山山脚下的一‘碧云山庄’门外,停下了步伐。
严敏止步不前,这里可不是什么客栈类的,这可是山庄,里面若是藏匿几百个人,那可是像玩儿似的,十几个人脱容易,可……
这地方,可没什么胜算。
正当严敏打退堂鼓时,忽然一旁的步云对说道:“夫人,主子就在前面树林的马车里。”
说着步云疾步往前走去,他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前方一阵马蹄声袭来。
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就停在了树林中央。
不是进山庄就好,严敏此时在心底为自儿个了把汗。
当掀开帘子上了马车时,这才放下心中戒备。
马车里坐着的男子,确实是元清逸,如假包换!
“这是宫函,详细记录了贵妃近日来的食起居,唯有后宫史记才能查看。”元清逸一见着严敏,就直接拿给了一张布卷。
严敏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后开丝绳儿,眼睛往那张布卷上扫了一眼。
“我不明白皇太孙的意思。”严敏说着,一把将那丝质卷轴合上。
“贵妃放出的风声是假的,什么南下回娘家省亲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想一网打尽,这么说,苏小娘子还不懂?”元清逸的脸上多了一抹焦虑,他掀开卷帘看向窗外,接着又道。
“苏家埋伏的人马就在这山庄后面,今夜若是行动,惨败倒不至于,但苏家蛰伏多年,必然功亏一篑,出马脚,势必是要断送了苏允弦日后的前程!”
“孰是孰非,苏小娘子,自行斟酌!”
好一出瓮中捉鳖!
元清逸见着严敏不做回应,态度便也放缓了些,“贵妃此举,本是想要引我出动,却不料牵引了苏家,此事我却有责任,苏小娘子若是不放心便让人一试便知,贵妃的脖颈后有一铜钱大小的胎记。”
“苏家的行动便在今夜子时,山庄还有十多个三皇子边的大高手……”
“多谢太孙今日之举,倘若属实,我们苏家上下激不尽!”严敏说着一把将那丝卷收好,刻不容缓的直奔下车去。
忽的也明白了为何步云选在今日自份,只怕是当下徐州耳目众多,元清逸也难以城,才选择弃下了步云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