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道:“我也觉得敏敏这参汤,有奇效。”
“快些别贫了,赶吃,吃完了饭再让白先生帮你把把脉,再瞧瞧。”严敏坐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瞥了苏允弦一眼,急忙催促道。
私下里,允弦一个劲儿的朝着白先生暗递眼,只希昨夜的事,他可千万别说穿帮了,否则,敏敏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让他滚去书房睡那么简单了。
白先生再帮苏允弦把脉的时候,这小子不免有些心虚的反复瞟了严敏两眼。
“先生,允弦可无碍了?”严敏殷切的询问道。
“这……”白先生故意拉长了声线,做出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我只觉得自儿个的子现下好得很,我今儿个还要做先生昨日布置下的试题呢。”苏允弦抢先一步答道。
白先生抿一笑,扶了扶胡须,又道:“既然能做题,那自是子无碍了,待会儿我再给你挑两篇文章你一道给背了。”
这……
苏允弦才意识到,这是活活给自儿个挖了个大坑啊!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白先生去了书房一趟,取了两本快赶上严敏手腕儿那么厚的本子拿着出来:“也不用你全背下,烂于心就,晚些时候我找你问。”
“允弦这子才刚好,免不得今儿个还会头疼脑热的,先生一下布置这么多功课,只怕允弦是要吃不消啊。”严敏瞅着那两本子书都觉得焦虑不已,不蹙着眉头帮着苏允弦帮腔道。
“无碍,无碍。”白先生轻蔑一笑,又意味深长的瞥了苏允弦一眼,接着起扬长离去。
严敏总觉这小老头和允弦今儿个好像都怪怪的呢?
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儿怪异,可就是觉得不合乎寻常!
“允弦,你且先跟我讲讲,你这一开始发病时候的症状是怎样的?”严敏瞅着苏允弦,一板一眼的认真询问道。
见状,允弦也无计可施只好想法子先岔开了这话题:“敏敏,有件事儿我觉得我做不了主还是应当同你先商议一下的。”
“何事?”严敏不解的询问道,顺势抬手帮他们二人一人沏了一杯茶。
“锦玉脑袋灵,倒也不能说他算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他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不过就是学识太短,日后生意往大了做,只怕会吃亏骗。”苏允弦说着,余瞄了眼一旁坐着的严敏的脸。
见着敏敏这儿可算是过了那道关卡,不再惦记着他到底是咋生病的这回事儿,允弦这心底也是长吁了一口气。
“你想说,让锦玉去接着念书?”严敏说话时,带有一丝的不确定。
让这小子去念书,这是好事儿啊!
当初锦玉闹着说自儿个日后再也不读书的时候,他娘可是拎着菜刀追了他几条街都不,定是铁了心的日后不打算读书了。
现下允弦再提及此事,锦玉当真会听劝去读书么?
“我是这样想的,徐州的私塾瞧瞧哪家教的比较好的,将他给送去学个几年,亦或者看看哪家专门教计数法的,送他去学计数法也,不过这都要看你们姑侄俩的意见了。”
所谓的计数法,其实就是教人算数,和现在的会计质上差不多。
像这种学院私塾班子里教的也都是比较深奥的,会涉及些生意上的常识。
不过,学费也更是高的离谱。
这一点儿严敏心知肚明,不免蹙着眉头陷了沉思之中。
现下餐馆儿才开业也没多久,赚的银子还没把这开饭馆儿的本钱捞回来呢,再送锦玉去读书,压力确实是有些大了。
严敏心里盘算着,私下里再做点啥小生意,压力大归压力大,供锦玉念书,还是不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