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我苏婶儿说了,这床给你用的可是你舅爷亲手做的,不过也得着点折腾,再塌了就睡地上吧!”
隔着一道窗户,谭熙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严敏虽是未曾历过人家闹房的这一出,可也不是任由着旁人看笑话的主儿。
虽是心中怯,到底也是个豁亮的人。
大礼已,余下的倒也没啥礼数了。
索整理了着,穿好鞋袜后起就往门口走去。
“敏敏,你这是做什么?”苏允弦火急火燎的跟在的后,一脸不解的高呼一声。
只见严敏拉开了门栓,双手用力往回一拉便将卧房大门敞开。
“扑通!”一声,趴在门口正在听墙儿的锦玉摔得结结实实,下都磕破皮了。
“你们这一帮不害臊的,这是我俩先婚,待到你们婚的时候瞧我咋闹腾你们吧!”严敏嗤笑一声,高声呵道,接着俯弯腰提溜着锦玉的裳领儿给他一把从地上拽起来。
这,这还没房呢……
苏允弦的话都到了边儿,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的好,他扭扭的轻轻地扯了敏敏的裳角儿,想说啥,但却言又止。
“前院儿还有那么多宾客呢,我收拾一下,随你一同去招呼宾客吧。”严敏回眸看了允弦一眼,当即便察觉到了他神中的异样。
苏允弦又瞥了眼四周,楚浩然这几个孬货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瞄着他俩,脸上还挂着坏笑。
罢了罢了,敏敏已是他媳妇儿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还能跑了不?
“好。”苏允弦抿着,带有一丝艰难的应道。
喜婆跟在严敏的后,笑眯眯的说道:“新媳妇儿要随新郎儿敬酒,可还得再换一套裳呢,苏娘子早前儿已帮您准备好了,且随我来吧!”
严敏跟着喜婆进了卧房,谭熙儿也的跟在了后。
换好了裳,喜婆又帮严敏重新梳了发髻:“日后便为妇人,散发出门乃是不尊礼数之为,夫人可要慢慢习惯的好。”
严敏照着镜子左瞧瞧右瞅瞅的,这发髻往头上一盘呐,多是有点儿显了。
“还怪好看的,只是不知道我若是盘这个发髻,会不会也好看。”谭熙儿凑在镜子前面了自儿个的发梢,左看看右瞧瞧的,脸上一脸的期许。
“你啊,还真是没没臊的,这得亏是在我们家,若是搁在外面这话旁人听了去,何体统。”严敏说着,长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接着又从自儿个的袖筒里取出了一枚小红包塞与了喜婆手中。
喜婆一脸喜,但却又推辞不收:“早前苏娘子便已打发过我银子了,哪儿还好意思再收小夫人你的。”
“拿着吧,沾沾喜气儿。”严敏笑起来眼睛都弯了一道月牙儿,强行将那红包塞到了喜婆手里。
这些红包还是婶儿先前给塞的呢。
严敏陪着允弦一同挨桌敬酒,来这儿吃酒的几乎都是苏婶儿的朋友。
先前是被绑来的,也没顾得上仔细瞧瞧这院子。
现下陪着允弦前院后院的跑着敬酒,来回两趟可算是给累的够呛。
要不咋说婶儿就是高级凡尔赛呢……还说什么没啥能耐,在徐州买了这么一宅子。
这宅子更是要比镇上那三进三出的院子宽敞的多,听闻人说,这宅子的来路可大着呢。
听闻人说,这儿是先前一位将军家娘子的娘家故宅,因将军犯下了逆反重罪,后落得满门抄斩的罪名,连累媳妇儿母族,这老宅也被朝廷征收。
前些年被府流卖,不知何故,被苏婶儿买了去。
要不说这宅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院子能披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