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摆脱了步云之后,严敏和锦玉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考场附近。
还以为这个时候,外面自是应该肃静一片,却未料,这里比那大街上都要热闹。
考场门口整的就跟小吃街似的,卖啥的都有。
附近的茶水摊儿上,白日卖茶,晚上卖酒。
门口灯火通明一片,甚是热闹。
“你们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写的诗文怎就不好了?要我说,这监考,就是草包一个!”
“这背地里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我寒窗苦读多年,竟连这小小的初试都过不了?天下之大稽!”
考场大院儿门口站着一个骂街的书生,周围还聚集了不人。
拥簇他的那些个,不用提,定是今儿个白日里就连初试都没考过的。
余下的,都是在这儿看热闹的。
“你这文章写得甚好,我也着实不懂了,我自识文习字,就连我们乡里的先生都说我的文笔极佳,定能考上仕途,却不知为何,今儿个第一初试就将我给刷了下来!”
“就是就是,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欺负我等读书人!”
啧啧。
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一个个毫不谦虚的互相吹捧。
大概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就连初试都没过的原因吧,都瞧不清自儿个到底是几斤几两。
没一会儿的功夫,也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考生,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眼神儿飘忽不定的瞥了一眼四周,趁着大伙儿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功夫里,直接朝着衙门大门口奔去,接着高呼了一声!
“我寒窗苦读多年,这已是来这儿的第三回了,又是初试没过,这考定是对我有所偏见,即是如此,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倒是不如直接死在这儿!你们都好好瞧瞧,这儿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正清廉!”
说着,这人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瞄准了自儿个的小腹作势就要捅进去。
严敏不咂舌,但转瞬一想,好好一条人命就这样死在眼前,属实是不能够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夜幕笼罩之下,随手抓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儿,瞄准了那人的手腕子“嗖”的一声给掷了出去。
那人吃痛的大喊了一声,接着瞄了一眼四周,并未察觉到什么东西。
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是不如就让我这么死了算了!”
这一番吵闹,自是轰动了院里的监考和差。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个闹事儿的主就被人给羁押送去了衙门。
“肃静!考场外面不由喧哗,若再有闹事者,送去衙门置!”
一个管事儿的出来,站在门口高呼一声,也就顷刻间的功夫,考场门口这些摆摊的卖东西的,一个个动作极快的收拾着东西,生怕祸及自儿个,生意都不做了。
“刚才那人,要我说,姑姑你就不该救下他,瞧瞧他手都抖了那样儿了,我估着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儿,也怕是不敢真的捅自儿个一剑!”严锦玉一脸笃定的里念叨着。
严敏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来这儿看了一圈儿了,也没见着放榜。
也不清楚这回这春考究竟是个怎么个流程,热闹倒是看得不。
方才就应该跟门口卖东西的小贩儿们讨个近乎,兴许还能大探出些什么消息的。
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走吧,咱们回客栈去吧,想知道啥,等着明儿个白先生酒醒了之后问问白先生吧。”严锦玉轻轻地拍了拍他姑姑的后背,对其说道。
最终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也就只能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