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之后,苏允弦便匆忙的将严敏抱回了屋去。
“你干啥呀,我还想再消消食儿呢,锦玉说他在外面逮了两只蝈蝈给我逗趣儿呢。”严敏说着,逞强的坐起来。
猛地一使劲儿,一个没忍住,咳了一声,猛地吐出了一口黑。
虽说现下大家都知道严敏这子是咋回事儿,又有苏婶儿给保证三日必然能拿到解药,这小命儿暂且算是保住了。
可这一口黑吐的,苏允弦的心底还是猛地一颤!
那伙人跟敏敏本就不相识,竟然也能下如此黑手,他定要那伙人,债偿!
“我都说了,你且安心躺着,待你子好的差不多时再出去也不迟。”苏允弦边说着,边拿着丝帕轻手轻脚的拭着严敏角的渍,接着还帮把被褥盖好。
严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只能乖乖坐下。
瞅着允弦,有些不解的询问道:“前几日,白先生不是来家里了么?他去哪儿了,是回去学院了吗?我还说先生来了,咱是理应好好招待人家的。”
敏敏不提及此事,允弦还给忘了。
前些时日,某日晌午的时候先生还在家里,怎的一晃人可就不见了。
不过这也像是白先生的做事儿风范,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明日差人去荆州城问一问比较好。
只要一牵扯起跟敏敏有关系的事儿,他就乱了分寸……
“你说你这孩子,真是的,人家先生大老远的来咱家里,你也不说好好招待人家,就连人家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先生真要是来咱家出了点啥事儿,你说可咋整呢?”严敏有些气恼的瞅着苏允弦,对其教训道。
苏允弦扬起手捂在了的前,一字一句,认真的对其反驳道:“不许再说我是孩子了。”
严敏不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手去将他的手给拿了下来。
“就说,就说,你就是个孩子,咋了?”像是逗趣儿似的,重复的多说了几句。
允弦有些愠怒,他俯下去,那双丹眸深的凝视着下的人儿,逐字逐句的说道:“敏敏若是再说,那我便要跟你证明看看,我究竟是小孩,还是男人。”
咳咳咳!这小子都是在哪儿学的虎狼之词啊……
证明,他咋证明……
往下仔细一想,蓦地一瞬间,严敏的双颊涨的绯红。
苏允弦看的直想发笑,他手拨着严敏额前的碎发,角噙着一丝笑意的说道:“怎的?敏敏想到哪儿去了?”
“我,我才没想到哪儿,你赶的托人去问问看,先生有没有回到书院。”严敏边说着边手推搡着让允弦出去。
尽管心知肚明的是,现在外面天已不早了,就算再早起码也得等到明日才能找人去荆州城,这些不过是想要撵允弦出门的借口罢了。
严锦玉坐在院儿里逗蝈蝈,瞅着他姑丈角挂着笑从他姑姑的屋里出来,他不摇了摇头,叹一句:“唉,日后这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杆汉了,就连这蝈蝈都是一公一母,对儿的!”
“咋的,前些时日是谁说,娶媳妇儿得花钱,他才不要找媳妇儿呢!”苏娘子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瞅着锦玉打趣儿道。
锦玉心里苦,锦玉说不出啊!
时间一晃可就到了次日下午,眼瞧着夜幕降临,这允弦坐在院儿里一遍遍拭着他的那把长剑,还将弩箭筒子里装满了箭。
今夜一事,他势必要将那一窝匪人擒下!
苏娘子瞅着他儿子坐蓐针扎一般,就是不吭声。
“娘子,娘子,你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苏山拿着手轻轻地了苏娘子的胳膊,低声说道。
苏娘子白了苏山一眼,“你懂个啥,不懂,你就别瞎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