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可是苏婶儿的独生子啊!
躲在堂屋屏风后面的白先生,一只手端着茶盏,眼睛瞄着院儿里。
不过是一瞬,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
这对苦命鸳鸯啊……
“敏敏……那我们都不死,待我帮你治好了病,你便嫁给我,可好?”苏允弦奋力解释着。
可怀里的人儿是铁了心的挣扎着要下地。
严敏抬眸看着他,眼前的大男孩,是一手带大的,一晃多年过去,竟已出落得这般顶天立地了。
如此,便足矣。
“好啊,那就等我病好了,就嫁给你。前提是我病好!”
说话时,严敏的鼻尖儿一酸,想要哭时,便拿手狠狠地攥拳头。
漆黑的夜里,渗在地上的渍,无人察觉。
好不了了,这不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么?
后的严锦玉停止了上蹿下跳的动作,像个木头人儿似的愣在了原地:“那这么说我姑姑就是愿意嫁给你了,姑丈,你以后就是我真姑丈了!明儿,咱不然就去京城找大夫,一定要把我姑姑给治好!”
敏敏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苏允弦的心中笃定着!
严敏不敢回眸去看苏允弦,快步回到了屋里,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想要奔他的怀里,不敢。
过多的绪都被积攒在心底。
着离去的背影,苏允弦的脸上渐出笑。
严锦玉拿着胳膊轻轻地了他姑丈,笑眯眯的说道:“亲姑丈,咱明儿一大清早就去找郎中,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等你跟我姑姑婚的时候,你可得给我一个大红包!”
“亲姑丈?”苏允弦回眸上下打量了锦玉一眼,起回了屋。
在他关门之际,又道:“红包,自是不了你的。”
翌日清晨,孟婆婆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院儿里的那一堆狼藉。
昨夜也被院里的动静给惊醒了,只是没敢上前打扰。
严敏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宿,的枕芯儿都湿了。
再起床时,孟婆婆已帮把药给端到了跟前儿。
“敏姐儿把药喝了吧。”孟婆婆笑盈盈的俯在的床前,看着说道。
一碗接一碗的苦药汤子下肚,又有什么用呢?
这子得快,大夫就连病因都找不出,喝再多的药,也挡不住,命不久矣。
“婆婆,还是算了吧,以后,便不必再给我准备这些药汤汤了,怪苦,怪难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