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梅有时候都在心里想啊,严锦玉这死小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哪儿有这么对待亲娘的?
说话间的功夫,孟婆婆从厨房那端了一口大锅出来,里面装的是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饺子。
众人坐在圆桌前,好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严谨来时趁着孟庆梅不注意,还揣了一壶酒来。
高粱酒刚放在桌上,苏娘子可一掌拍在桌上,激动的高声说道:“赶巧儿了,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这心里急啊,就想喝两口呢!”
吓得严谨猛地一怔,他还以为苏娘子要训斥他呢……
苏山忙将那瓶酒推了过去,猛地站起来,“咱屋里的酒多的喝不完,这就让孩子们还带回去,招待他们伙计。”
允弦不由的勾一笑,他爹的酒可也不是谁想喝就能喝到的,那可金贵着呢。
这严谨也是太过实在把孟婆婆拿来的酒碗一人发一个,连他儿子都没落下。
“你干啥呢,敏敏跟锦玉,他们能喝酒么?”孟庆梅说着手拍了严谨一掌。
岂料这严谨却;咧一笑,大手一挥说道:“过年嘛,兴喝酒,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两口米酒都得晕三天呐?”
孟庆梅被这严谨给说的很是没面子,但是吧,严谨说的可是大实话。
小锦玉整日也是吹嘘的厉害,可实际上两碗酒下肚,可就晕的不行开始说胡话了。
“姑,姑姑,姑丈,我今儿个就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你俩这么仗义,日后若是生了闺便是我的义妹,若是生了个儿子,那我便跟他拜把子!”
说着,严锦玉还拿起了酒壶,摇摇坠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是非要去跟他姑丈一个。
严敏这喝点酒,小脸就发红,加上边儿上还有火炉子在烤着,脸上更是烫的厉害。
刚扬起掌打算朝着锦玉脑门子拍去,结果,眼瞅着小锦玉的脑袋瓜就在眼前,可却拍在了桌上。
这脑袋嗡嗡作响,觉自儿个这手脚都快要不听指挥了。
一旁的苏娘子也有些反常,白了苏山一眼,嘟囔道:“你是不是,把我珍藏的那一缸五十年的儿红给开了喝了?”
苏山跟严谨俩人正喝酒喝得不亦乐乎,俩人红满面的坐在酒桌前。
“不就是一缸酒,没事儿娘子,待到时弦儿婚我再亲自给你酿一缸酒不是,到时候放个百年再喝都行!”
“呸,你当我俩老妖,长生不死呢!”
苏娘子说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难怪说今儿个这酒喝了不大对劲儿呢。
这要是搁在平日里,再喝五碗,也不能这么晕啊。
吃着吃着,这人一个个的都不晓得去了哪儿。
严敏刚抬起脚打算起进堂屋去倒杯热茶来喝,顺道缓缓神儿,结果,一脚踩下去一团软绵绵的,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声:“啊!”
吓得猛地一哆嗦!
再往地下一瞅,孟萧啥时候喝的躺在桌子底下起不来了!
方才那一脚就是踩在人孟萧的胳膊腕儿上了!
好家伙,可给严敏吓得够呛。
“敏,敏姐,疼……”孟萧咧小声嘟囔道。
严敏觉自儿个这两条都跟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这想要迈走呢,却抬不起。
正当此时,忽的被人搂怀中给打横抱起。
是允弦……
“醉了便早些回房歇息,就你那酒量还敢跟爹他们喝酒,日后我可不敢再让你喝酒了。”苏允弦堂而皇之的抱着严敏往屋里走着,边走里边说道。
被允弦轻手轻脚的给放在了软的被褥上,被窝里凉飕飕的,刚给盖在上,冻得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