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爹,你让他们走了,要是以后不回来了怎么办?以后我们家的田谁来种?”秋陈氏听见秋老爹答应了秋漫的要求,立马出声阻止。
看看秋漫如今的模样,就像是飞出笼的鸟儿,势必要一去不回头。
那飞走的是人吗?飞走的可是那数不胜数的银子啊?
秋老爹答,“田就让老大来一起种。”
一直趴在窗户边听外头动静的秋进才听见这句话,在土炕上滚了一圈,着:“我这腰好疼啊,好像是闪到了,起都做不到。”
秋老爹看了主屋一眼,这哪儿是养的儿子,个个都是祖宗,“既然老大子不舒服,田我来种,不需要你们心。你也别拦着秋漫,他们能进城去看病也是好事儿。”
秋老爹发话,秋陈氏就算是满腹怨言都不能再说出口了。
秋漫拉着秋老爹到院子的另外一头告别,“爹爹,儿去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在村里可要照顾好自己,这里是十两银子,要是农活一个人干不来,就花钱雇几个帮工来。”
秋老爹手头上也没银子,等庄家了卖钱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眼看着一家子就要饿死了,秋漫的银子简直就是及时雨。
他红着眼收下银子,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对不闻不问,害得在徐家了那么多的苦。
“在镇上行事小心些,不要得罪了人,等病好了,就带着你二哥回来。”秋老爹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听上去倒像是关心的话。
“知道啦。”
牛车迎着朝霞向镇上开去,土路颠簸,牛车比寻常的板车稳得多,秋进福和阿和两个病患也舒服得多。
夏天炎热,牛车后头是敞亮的,没有罩着布,于是秋漫就这么和在河边读书的徐止归对视上。
而曾的婆婆陈氏在河边洗裳,也看见秋漫坐在牛车上要去镇里。
有多的婆娘认识秋漫,碎道:“哟,这不就是被你家儿子修的那个秋家丫头吗?竟然有银子坐牛车去镇上。”
牛车的价格是普通板车的十倍,在这些没办法挣钱的妇人眼中,坐牛车太奢侈了,这丫头一看就是不会过日子的。
陈氏本来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看见秋漫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呵,可见当初在我们家私吞了不银子,我就说平常给银子买菜,怎么次次都不够。原来一直藏着,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属实我们家倒霉。”
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说给听的。
按理说,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等马车过了,们几个长舌妇又聊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了。
但秋漫偏偏听不得这过去的恶毒婆婆颠倒黑白。
先是停了马车,从包袱中拿出几盒自己做的枣糕,分量不多,但包装的好看,送人最合适不过。
几个妇人将缓缓走近,纷纷噤声。
听说近来秋漫的格变了很多,不再是过去那种能够让人随便拿的格,怎么?过来是要打人的吗?
陈氏与几个妇人心里直打鼓,这丫头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秋漫面带微笑的将糕点分发给几个妇人,“各位大娘尝尝我亲手做的糕点味道如何?”
全部都发了,唯独了陈氏。不像是忘了,倒像是故意的。
就陈氏之前与秋漫闹得那么难看,没发给陈氏是在理之中,而陈氏更不会厚着脸皮去要。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短,几个爱贪小便宜的妇人亲昵的询问,“秋丫头,你这上哪儿去啊?去镇上啊?”
秋漫甜甜的回答,“对啊,二哥病了,去镇上看大夫。”
“哎哟,属实有孝心,对你哥也是真的好。”
“路上小心啊,我听说镇上的大夫医术不错的,肯定能将你哥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