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爹着烟枪,一时之间脑子没有转过来。
什么意思?秋丫头不是说,地是卖给徐止然吗?怎么是卖给秋丫头,哪儿来的五百两银子?
秋老爹算不明白的账,秋进才脑子灵活,心里想了一圈就懂了。
“爹!你被秋漫这个死丫头坑了,上有大把的银子,刚才却不愿意拿出来,想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秋进才一想到八百两银子泡汤了,脸就皱一张苦瓜。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觉差不多就是这样。
秋陈氏气更不平了,叉着腰对着秋漫的背影骂骂咧咧,“不忠不孝的小蹄子,上明明有银子,非骗我们说没有。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丫头呢?”
这动静不小,很多围观的昏昏睡的街坊邻居听见,瞬间来了神。
秋漫脚步一顿,对着几人扬了扬地契与银票,“嫂子说话小心些,想要将年俊这种烦人打发走,还得靠我。要是你骂骂咧咧,说得我心里不舒坦,这年俊,我可不敢保证能送走。”
秋陈氏气得口剧烈起伏,威胁,这绝对是赤的威胁!
“死……秋漫,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既然有银子,那就花八百两来买那块地,你就花五百两来买是什么意思?还有三百两呢?”秋陈氏也是好吃懒做的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三百两白银。
好不容易得了个玉扳指,还以为当了之后的银子能用上好一阵,没想到被败家的秋进才全花了。
既然那五百两了泡沫,这三百两无论如何都要装进自己口袋。
“我和爹爹说好,花五百两买地,分文不多,分文不,哪儿还有三百两?”
秋进才腾得一下从台阶上坐起,埋怨秋老爹,“爹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秋漫了?明明可以卖八百两的地,怎么能五百两卖给?要么,爹将地契收回来,我们不卖了,我们留着卖给周员外,还能多三百两了,我们干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银子!”
秋老爹有片刻的犹豫。
还未走远的秋漫听见,笑着接了声,“做生意可没有吃了吐这一套,钱货两清,地契归我,五百两归年俊。”
秋老爹并不是一个失信的人,而且秋漫还是他的儿,秋氏的坟落在秋漫手中,总比落在周员外手中强。好歹不用被挖坟,也不怕被自家不中用的儿子惦记。
“五百两就五百两,哪儿去找八百两的生意?”
秋进才听了不服气的,出三指头在秋老爹面前晃了晃,“如果没有记错,上一次周员外就是说八百两买这块地,怎么就没有这回事呢?爹,你千万别包庇秋漫,这是关乎全家的大事。卖给周员外可是足足多了三百两银子。”
秋老爹被他烦得抄起扫帚就往他的上打,“张口闭口周员外,今天还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扯什么周员外?”
仔细回想秋漫所说,不无道理,如果周员外知晓他们家的困境,还有可能按照当初八百两的价格买地吗?
而且周员外的风评一直不太好,家里有钱是真有钱,给银子的时候是真墨迹。
有的农工的欠款能够拖半年之久,而且过继土地的手续繁杂,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他们秋家能等,年俊不能等。
所以,将地以五百两的银子卖给秋漫是最优的办法,除了这个办法,他这个蠢儿子还能想出什么其他有用的办法吗?
“爹,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如此维护秋漫的,可是骗了你,爹不是一直最讨厌别人骗你的吗?”秋进才挨打瞬间心理不平衡了。
凭什么秋漫有那么多钱不愿意给他们?
秋老爹再次扬起手中的扫帚,“你骗我的还不?你收了年俊的玉扳指与我说了吗?你擅自将玉扳指当了,又把钱输了,有和我说过吗?我看你,就是欠打,要不然怎么会次次拖我们秋家下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懂点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