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进才被说得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说得滴水不。
秋漫语气放缓,眼中满是鄙夷,“这件事,你们能怪的只有你们自己,自作自说得就是你们。”
秋进才这种窝里横的子,也只有面对秋漫的时候才会大声说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嫁,到时候我们全家进大牢,你不也逃不掉!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贱不贱啊?”
秋漫“不意”的踩到他按在地上的手指,还“不小心”的撵了撵,见他疼得差点背过气去,才漫不心的将脚挪开。
“你把钱还了,我们不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秋漫不知大房的私房钱有多,这么多年,肯定有点积蓄的。
“我们哪儿有钱?钱都给你那窝囊废二哥治病了,我们是上哪儿找钱去!”秋进才话头一转,又将昏迷不醒的秋进福扯了进来。
阿冬忍不住出声,“给二哥治病的银子都是我们秋漫姐留下的,你们何时出过一分一厘?”
秋进才一拍掌,贱兮兮的说道:“可不是吗?我们全村人都知道秋漫有一门好手艺,还和清风寨的人合伙做生意,自然不差钱,这区区五百两,应该很轻松就能拿出来吧?”
秋陈氏附和,“就是啊,有钱不拿出来为家里解决眼前的困境,还藏着掖着的人,真的有良心吗?”
秋漫不搭理他们的阳怪气,扭头扫了眼围观的父老乡亲们,“都说亲兄弟都明算账,要是诸位,会拿钱出来吗?更何况,我也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哥哥也不是还未娶妻的人。我们早就是两家人了,你花的钱,凭什么来让我善后?”
众人一听,大多数人都不自的点头。
“秋丫头说得没错,一个娶妻一个嫁人,按理说已是两家人,各自管账,没有道理秋丫头拿钱出来给大房花。”
“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如今秋家有难,秋漫难道不帮?听说秋漫的手艺很不错,还在镇上开了一家店,五百两对来说并不多。”有眼红的酸溜溜的说道。
“可是,五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那些竹篓桌椅顶了天能赚几钱银子,要赚到五百两得多长的时间?都是汗钱,总不能因为秋进才赌博输了,就得秋漫屁吧?”
“说得也是,秋漫摊上这么一家还真是可怜。瞧这丫头口齿伶俐、思路清晰,要是生在大户人家,该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啊。”
大家不免扼腕叹息,都觉得秋漫是真的惨了,嫁了一个瘸的丈夫又摊上一群“吸”的亲人。
年俊看他们争来争去,最后却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烦得很,“所以,这五百两银子,谁给?”
秋老爹看了看秋漫,从秋进才的话中得到启发,要是秋漫有钱的话,他们不就不用被送往塞外服役了吗?
“年公子,容我们好好商议一下,很快会给公子一个答复。”秋老爹佝偻着背,朝着秋漫招了招手,让走近些说说话。
秋漫并不是冷无的人,也觉得秋老爹混到这把岁数,还摊上这些事儿着实可怜。
“爹爹,你要是想说银子的事儿,我们就没有商讨的必要了。”
刚走近,腰带一重,低头便发现荷包被眼疾手快的秋陈氏抢了。
“还说没钱,快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多私房钱。”
和秋进才两人欣喜的打开荷包,却意外发现里面只有几枚铜板,脸瞬间垮了下来,“死丫头,钱呢?”
秋漫冷着脸将荷包抢了回来,“没钱。”
本来是有几百两的,为了清风寨上的工厂,全给孟海义了,上只留了点吃饭用的碎银子,不过没有放在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