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发话,年俊便知这件事应该是不了。
他满脸不爽的抓住秋进才的领,“臭小子,这亲结不,是不是该把聘礼退了。”
瘦弱的秋进才被他提了起来,满眼恐慌,哆嗦着说道:“年公子,你再好好劝劝秋漫,这丫头耳子软,好好劝劝肯定会听的。”
年俊瞥了眼旁站着的和煞神一样的徐止然,烦躁的勒秋进才的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让小爷我劝什么?你丢得起这个人,小爷我可丢不起。麻溜得把聘礼出来,我可记得,当时那枚玉扳指给你了。”
秋进才冷不丁的抖了抖,眼神近乎祈求,“年公子,那玉扳指,小的真的拿不出来,要么你先回去,来日我将秋漫那丫头绑了送到你府上去。”
秋漫离他们近,耳朵也没聋,秋进才大气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还真是嚣张,当着的面还敢说出绑去送给年俊的话来。
年俊气得脸涨得通红,“秋漫这种的,本爷不稀罕,把聘礼还了,我现在就走。”
他刚才余瞥见县太爷嫌弃的脸,心慌得要死。不能为了一个人得罪了姐夫,要不然姐姐非得了的皮不可。
秋进才面如死灰,闭着,一声不吭。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县太爷还在这儿呢,总不能当着县太爷的面将他打死吧?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秋漫眉头缓缓蹙起,聘礼去哪儿了?今天要是不将聘礼送还给年俊,年俊不会善罢甘休的。
秋陈氏拉扯着丈夫哭爹喊娘,生怕年俊把秋进才给打残了,“那聘礼不知去哪儿了,我们拿不出来。”
秋漫狠狠的刮了他们一眼,提步进屋。
聘礼是一个玉扳指,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呢?屋的所有东西都悉的很,阿冬跟在后帮找了起来。
一刻钟过后,不大的屋子翻了三遍,依旧没有找到那只玉扳指的踪影。
神凝重出门,盯着秋进才厉声道:“玉扳指呢?”
秋进才目呆滞的回,抿着不说话。
“爹,今天要是拿不出玉扳指,我们就得一直这样僵持着。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病重的二哥年的弟弟考虑。都已闹到府那儿了,如果不将玉扳指找出来,这件事没有办法善了。”
秋漫索扭头劝说秋老爹,他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秋进才多会听进去一些。
秋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沉声道:“进才,将玉扳指出来,那东西不是我们的,还给年公子。”
秋进才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玉扳指没了。”
秋漫上手拽住他的领,强迫他抬头看,“没了是什么意思?”
秋进才被的模样震慑到,脱口而出,“当了。”
“当给谁了,现在去赎回来。”
秋陈氏将秋漫推开,护在秋进才前,“他是你亲哥哥,你这是对亲哥哥说话的态度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就是将一个玉扳指当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秋漫不怒反笑,这一家子的脸皮当真是比城墙还厚。
“玉扳指是你们的东西吗?”
轻飘飘的话落地,使得众人在盛夏的夜晚,没由来的从脚底升起一缕寒意。
“怎么不是?那可是年公子亲手送给我们当做聘礼的,怎么就不能算是我们的东西?”秋陈氏贪财,银子之类的东西进了的口袋就别想往外拿了。
秋漫看着这副泼妇骂街的姿态,冷冷一笑,“聘礼是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动?竟然还背着爹爹当了,你们还把谁放在眼里?”
秋进才脸一阵红一阵白,破罐子破摔的歪着头,“玉扳指你们找去,其他的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