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不搭理年俊,反而轻轻拍了拍阿和的肩膀,故作绝道:“别拦了。”
年俊笑得得意,“早就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赶跟小爷回去快活。”
说着就要手来拉的小手,被秋漫闪避开。
“慢着,跟你走可以,但我想收拾点细软。离家之后,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回来,还想看看二哥,和他道个别。”为了拖延时间,秋漫不得不假意同意跟他离开,再伺机而动。
年俊一听当即不乐意了,“怎么这么麻烦?你这家徒四壁能有什么好收拾的?全家上下的所有银子还没有本爷的一条帕子贵,还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哥哥,你和他说话他听得见吗?”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秋进才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而秋陈氏眼珠子一转,惦记上了秋漫的细软,和秋进才小声嘀咕道:“夫君你说秋漫这死丫头到底藏了多私房钱?我就说之前卖竹篮肯定赚了不,原来全都藏起来了。那可是我们秋家的钱,怎么能让带走?”
秋进才砸吧着,盯着秋漫的目愈发灼热,“说应该有三百两。”
两夫妻眼睛冒绿,为了那钱,破天荒的帮秋漫说话,“年公子等一会儿,我们家漫漫收拾完东西就欢欢喜喜的跟着公子走,那丫头闹起来,谁都拉不住,公子不如顺了的意,还了许多麻烦。”
罢了,许多天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年俊默许了。
秋漫进屋第一时间点燃油灯,昏暗的灯隐约能照亮房间,便脚步匆忙的往床边去。
秋进福昏迷不醒却呼吸沉重,就算是在睡梦中眉头依旧,上散发着腥味与药味混合的难闻气味。
况很糟糕,得马上送医才行。
后有两道黑影子飘了近来,正是贪婪的秋进才和秋陈氏。
秋漫的头发被揪住,冷的声音响在耳侧,“银子在什么地方?赶出来!你是我们秋家的儿,银子休想带去年府。”
秋漫将蛮横的秋陈氏推开,力气不小,使得狠狠的撞在窗台,还弄翻了窗台上小花盆。
哎哟一声,差点以为自己的腰断了。
“我哪儿有银子?这么多年来,我上但凡有一分钱,不都进了你们的口袋吗?”在秋漫的记忆中,每次回娘家,兄嫂都像是蝗虫过境一样,把搜刮的一干二净。
原主老实懦弱任人欺负,而不会重蹈原主覆辙。
秋进才被秋漫的举动吓到,不敢随便动手,却还是沉声呵斥道:“别想骗我们了,刚才你不是说要收拾细软?赶把银子出来,你嫁人了倒好,爹以后谁来养?这些银子你必须付。”
“别人家嫁儿还得陪嫁妆,你们倒好,一声不吭把我卖了,还反问我来要钱?能要点脸吗?”秋漫反抱起一个大盒子砸在地上,盒子四分五裂,里面的破铜烂铁散了一地。
两人被这阵势吓到,气势跟着弱了许多,磕磕绊绊的说着:“我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向你要点银子怎么了?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可是你家人。”
“家人?”秋漫嘲讽一笑,直指床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秋进福,“那你们有把二哥当家人吗?他都病这样了,你们非但不给他找大夫,还纵容年俊那畜牲迫害他,家人两个字,你们配提吗?”
两人都是良心被狗吃的货,被秋漫痛骂之后非但不觉得愧,还认为是秋漫强词夺理。
“牙尖利的小贱蹄子,长兄如父,你们孝敬我是应该的。你到底把银子藏在什么地方了?”秋进才眼里只有银子,有了银子之后,就能喝好酒吃好,还不用下地干活,躺在床上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