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我打算去清风寨上待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村。”若说躲人,还有什么地方比清风寨更合适的吗?
“嗯,不过姑娘的裳……”
徐止然想说一晚上了,但不知如何开口,即将分别,要是再不说可就来不及了。
秋漫低头看了自己两眼,穿着这歌的裳去清风寨不合适,已想到那几个野男人看到时的反应了。
简直尴尬的可以用脚趾头扣三室一厅了。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件正裳去。”四下看了两眼,轻声低喃。
徐止然干脆的将自己的裳脱了下来递给,“要是不嫌弃,就穿这件吧。”
自然是不嫌弃,徐止然可比见的任何一个人都爱干净,裳虽不华贵,却常换洗。
这种时候不适合矫。
接过裳就穿了,还拿刚才带出来的小剪子,把裳裁剪合适的大小。
徐止然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目送上山之后才离去。
上山的路比意料之中还要顺畅。
怎么?清风寨被人洗劫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等走到正堂,发现孟海义等人在磨刀,一副随时要开张的模样。
自从组织大家建工厂发家致富之后,鲜看他们出山匪的姿态。
“你们……这是要去打家劫舍?”
“哟,这不是漫漫姐吗?怎么自个儿回来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缺胳膊断的。”清风寨三当家拉着秋漫的手转圈圈。
秋漫在被转晕之前将他推开。
孟海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欣喜,提着大砍刀就往的方向来,“听阿和他们说你被关进牢里,我们正打算去劫狱。”
秋漫咽了口口水,“劫狱有那么容易吗?”
“呵,我们本来就是山匪,而且早就县令那几个不顺眼,是时候让他们吃一点教训。”
“无碍,我功跑出来了,你们可以歇歇了。”秋漫舒舒服服的坐下,端了一碗茶慢慢的喝。
“大哥,不好了,府的人杀上山来了。”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跑进屋来禀报。
孟海义眼里闪着杀气,“那群窝囊废还敢来闯我们清风寨,看来他们祖坟今天要冒青烟了,送他们去曹地府和他们的爷爷面。”
秋漫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臂,“他们应该是来堵我的,你不能这么莽撞,应该智取。”
要是真的和府打得两败俱伤,清风寨肯定于劣势,到时候因此覆灭也说不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有伤亡的好。
毕竟有伤亡不利于做生意啊。
孟海义不太懂所说的智取是什么意思。
秋漫俯在他耳边说了一番之后便躲在帷幔之后。
孟海义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砍刀则是随意的搭在桌子上,年俊带着师爷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
以秋漫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年俊的稽姿态,他头上肿了个和拳头一样大的包,用纱布包木乃伊的模样。
昨晚摔断了他两个门牙,说话都风,“秋漫在什么地方!赶把给本爷出来!要是不出来,你们清风寨也要跟着一起完蛋!”
他颤颤巍巍的躲在师爷后,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孟海义摔了一下砍刀,他们两人的退就软了软。
“什么秋漫?不是被你们关在天牢吗?来我这儿寻什么人?”孟海义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滚出去,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老子办了你们。”
年俊咽不下这口气,煮的鸭子飞了还不说,还被打得这么惨,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纳妾当晚被人暴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