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人隔得有星河那般远,飞鸢灵机一动,捂咳嗽了两声,直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离他最近的秋漫不能坐视不管,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背,“可是染了风寒?”
“刚才在做饭的时候被烟给呛到了,咳咳咳。”飞鸢咳得直不起腰来,“秋姑娘,你做的位置恰好是风口,能不能让给我?让我通通风?”
一个位置而已,秋漫自不愿和他抢,反正坐哪儿都一样。
这边刚起,飞鸢便落了坐,连咳嗽都好了。
环顾一周,只有徐止然边还有空位,目定了定,走过去落座。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孟海义的眼刀都快将飞鸢淹没,但飞鸢的小计策得逞,吃嘛嘛香,又怎么会将孟海义放在眼里?
孟海义五大三的坐在椅子上,明明只占了一个位置,偏偏看上去就像是占了三个位置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阿和是个神大条的年,看不出来饭桌上的暗流汹涌,他眼里只有那道白切。
里的菜还没有咽下,就含糊着开口对着徐止然竖起大拇指,“徐大哥,你做得菜比我们寨子的师傅做的大锅饭好吃一百倍。”
为了证实他话中的真实,又猛地刨了两口饭。
太好吃了,要是能天天吃孟大哥烧的饭,他这辈子娶一个老婆都没关系。
孟海义当场不高兴的甩筷子,“怎么?寨子的饭菜不好吃你可以不吃,一边吃得这么壮实一边又说不好,以后回寨子也想吃厨子做的饭了!”
阿和愕然的看着他,大当家的脑子了吧?他不过是说厨子做的饭菜不好吃,又不是说他做的不好吃,他这么不开心做什么?
就像是被踩了尾的猫一般炸。
孟海义气不从一来,加了一筷子红烧放在他碗上,“赶吃,这么多吃的还填不满你的不?”
“要是喜欢就多吃一些。”徐止然好脾气的说了句。
飞鸢默默的轻哼一声,他们这些没有上不得台面的人自然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但要是真的以为外头的饭菜都做的这么好,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连陛下尝了爷做的吃食都得竖起大拇指,可见厨做的都没有爷做的香味俱全。
要是以为我们爷是个专门做饭的厨子就错了,很多军务繁忙的时候,爷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口,更别提下厨了。
以前是在夫人忌日的时候,爷会亲自下厨做一桌丰盛的缅怀下先人。其他时候就是草草的随便吃点,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那般重视口腹之?
前几日,他也觉得天天下厨的爷很是稀奇,还专门问了他,怎么突然爱上了下厨?
爷只说,秋姑娘喜欢吃他做的菜,那他便多做一点。
飞鸢一时无语,见秋姑娘不咸不淡得态度,急得都上火了,秋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啊?
就算没有徐止然的准许,阿和也不打算和他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
再看秋漫与徐止然,两人就吃的很是优雅。
秋漫举了举筷子,迟迟不落筷,阿冬还好奇的问了一句,“是不喜欢吃吗?”
难不这世上还有人不喜欢吃徐大哥做的饭菜?
秋漫摇头,夹了一块清脆的藕片,口酸辣,在夏日吃十分开胃。
不是不喜欢吃,而是桌上的所有菜都是喜欢吃的,能做到如此细心的,也只有徐止然了。
思及此,偏头激的看了徐止然一眼,后者察觉到视线,对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海义看得窝火,哪儿还吃得下饭。
或许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觉得徐止然厨艺不好的人。
倍冷落的孟海义打算找个话题帮自己找回场子,“漫漫,前两日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