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带着一批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秋漫还有需要照看的二哥,自然不能与其。
说拿了银子就愿意离开,不过是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目的自是等徐止然亦或是孟海义回来,有他们在,就有了反抗的筹码。
要不然真的打起来,手头上没人,要是与林月儿,必输无疑。
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要是步步退让,只会让其觉得秋漫好欺负,以后对待的人将更加的肆无忌惮。
原主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以为忍让便能换来陈氏等人的怜悯,其实不然,换来的只有嘲弄与践踏。
就比如此刻,林月儿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只因不再是平平无奇的下堂妻,是清风寨大当家拜把子的兄弟。
林月儿要是想对付,总得掂量掂量孟海义的份量。
几个月相下来,秋漫对孟海义的激之就快要多得溢出来。至纯至真的人落草为了寇,只能说这不是个好的世道。
翔镇偏远的很,边没有几个读书识字的人,对国家大事知晓的更是寥寥无几,阿冬阿和就不指了,偶尔会与飞鸢闲聊几句,从飞鸢口中得知,皇帝是个好皇帝,可惜年纪大体力不支,太子年,难当大任。
国之大事都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说得算,可惜这个首辅是个心眼多的,在朝中大多扶植自己的势力,与他意见相左之人,他都赶尽杀绝。
听说孟海义曾与首辅有点瓜葛,这才落草为寇的。
如此说来,孟海义的份还神的,他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谁与你说好拿了银子就走啊?”秋漫摆弄着桌上种着的一株玉兰,好像玉兰雪肤膏护肤效果也不错,下回可以试试。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银子都已换来了你却说不走了?”林月儿惊讶得瞪大双眼,完全没有想到秋漫会给唱这一出。
止然哥哥还没有回来,就算孟海义在,也无法阻止的决定。
但秋漫竟然不要银子,也不走了!那刚才白费那么多口舌,岂不是浪费时间又浪费力?
“不讲理的到底是谁啊?当初租房子是与徐家二公子商讨并签订的协议。”秋漫起,既冷又利的目落在震惊的林月儿上,“你又是什么份?凭什么将我赶走?”
冷笑一声,随手从飞鸢手中拿过一百两银票,漫不心的丢掷在林月儿跟前,银票飘飘,最终落在的脚边。
“还真以为我稀罕你的一百两银子啊?不就是银票吗?谁没有啊?”秋漫需要钱,却不想要林月儿送来的臭钱。
真以为有点银子就想让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林月儿气疯了,比刚才孟海义将刀架在的脖子上还令人生气,原来这人刚才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装得比谁都像!
阿和心里终于舒坦了,原来刚才秋漫姐的步步退让不过是装的而已。这一段质问听得人太爽了。
“秋漫,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从这个房子里滚出去!”林月儿气得眼歪斜,脖子上细小的伤口疼得一一的,为了命考虑,拿起帕子捂住伤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
这辈子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只有让别人狼狈的份儿,没有别人让狼狈的机会!一定要秋漫死!
都到这种时候了,哪儿还顾得自己千金小姐的做派,自然原形毕。
秋漫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偏头疑道:“为何偏偏要将我从这里赶出去?是我碍着林姑娘什么了吗?还是说,林姑娘想的很简单,反正我从这儿搬出去之后,你就能轻松的搬进来住了呢?”
林月儿张了张,不知从何反驳,因为心中的确如此想过。翠柳立刻反驳道:“你别口喷人,我们小姐才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