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你还有脸说我,你是个什么货。眼看着归儿不要你了,你就勾搭上然儿了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魂不散,誓死与我们徐家过不去对不对?”陈氏看着昔日悉的脸,明明朝夕相三载有余,为何会生出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个陌生人的错觉?
了眼,收起纷杂的绪。
秋漫没有着急的与歇斯底里的陈氏对骂,而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荷绿的袖摆,指尖轻弹,像是弹走什么脏东西。不巧,恰好是触过陈氏手腕的位置。
“签休书之时,上头写着的字,不知徐夫人记不记得。”
日头渐升,晒得人发昏。
秋漫退到竹林中,刚抹了玫瑰花苞水,立刻上太阳反而会黑得更快。
站在太阳底下晒着的林月儿着帕子汗,这秋漫都死到临头了竟还有闲逸致在竹亭下纳凉。
此刻有多惬意,等下就让有多难忘。
即使秋漫在竹椅上坐着,气势不输站着的几人。
陈氏抱冷哼,“你一个被休的下堂妻,怎么好意思提起休书?”
大字认不全两个,休书上写的什么容自是不知。
秋漫完全无视的阳怪气,淡声道:“休书上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既都已分别,徐夫人咄咄人、纠缠不休又是为何?不多想想给你的子孙积点德吗?”
陈氏以为会破口大骂,泼妇骂街的方式不怕,和妇人的骂战中,从无败绩。可对方文绉绉的几句话,听得人心里憋得慌,想反驳,又品味过来的话滴水不,都不知从何反驳起。
怒火中烧的阿和突然咧一笑,瞧见秋漫姐就像是瞧见了主心骨,不论陈氏耍什么手段,他都丝毫不惧。
“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不还能吹的吗?”
陈氏心底发虚,面上半分不显,“我们谈事儿哪儿得到你一个头小子?秋漫,你也懂得既已分别,那为何还缠着我家然儿不放?但凡你有点耻心,立刻收拾包袱,带着你那晦气的哥哥离开宅子。”
静静听着的阿冬绞着帕子,心道,陈氏未免也太难缠了一些,没完没了的姿态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这样的娘到底是如何培养出徐大哥英姿卓绝的男子汉来的?
倒是那个小肚肠的徐止归将的模样学了七。
秋漫还没用过早饭,趁着此刻还喝了两口粥,胃口倒是不错。
“让我离开可以,拿府盖章的合约来,租赁解约的条件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该赔的银子一文都不能落下。”仰首着阿冬,“之前我与你算过,是多银子来着。”
“秋漫姐,若是徐大哥执意解约的话,说需得赔我们一百两。”阿冬甜甜的答道。
陈氏眼皮子一跳,一百两银子啊,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够他们娘两儿吃好久的了,“你别讹我,怎么可能需赔一百两?”
秋漫扭头盯着陈氏,轻笑一声:“我骗你做什么?就算我能骗你,府总做不了假吧?要是你不识字,看不懂合约上写的是什么,问下你旁站着的饱读诗书的林姑娘,不就知道了?”
阿冬将合约的抄写版递送到他们跟前。
林月儿快速看完,冲着陈氏点了点头,“嗯,的确是最低赔付一百两。”
就想不明白,徐大哥为何要以极低的价格租出去,又写了一笔极为高昂的赔付的银两,要是徐大哥解约,他得亏一大笔银子。
租赁合约应是平等的,但手上这份,完全偏向于秋漫。
所疑的当时飞鸢同样不解,而他们不知的是,早就对秋漫敢兴趣的徐止然为了让秋漫安心的住在这儿,大笔一挥,写下这一份不平等的合约。
陈氏拿着纸的手抖个不停,那这……想将秋漫赶出去,必须得佩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