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儿咬着后槽牙,冷的将自己的袖从陈氏手中扯了回来,一个考不上举人的穷酸瘸子秀才也敢肖想?
这一家人怕不是疯了。
踢开椅子往外走了一步,无意间瞥见绣鞋上已结块的泥土,心底涌上来一说不清的委屈。
好歹是个千金小姐,镇上哪个人对不是毕恭毕敬,何苦来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鸟儿气!
可惜,止然哥哥对不咸不淡,满心都扑在秋漫那个狐狸上,要是就此松懈,秋漫岂不是半夜会笑醒?
不行,不能忘了来此的目的,不能白吃了这么多苦,却什么都没有捞着。
陈氏眼睁睁看着林月儿转头又坐好,角含笑的拿起筷子吃了口藕片,那模样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般,“夫人的厨艺果然好,比我们家的厨子好多了。”
陈氏松了口气,又殷勤的给布菜,脸都笑一颗花了,“喜欢那就多吃点,胖了好看,像林姑娘这样的天姿国,吃多都好看。”
林月儿吃的很勉强,稍微动了动筷子就不再吃了,扭头看着一脸蒙的徐止归,“刚才听徐大哥说起,人的职责就是生孩子,所以徐大哥将秋漫休了,也是因为三年无所出吗?”
刚才林月儿暴怒,他有点不知所措,见林月儿突然与他说话,他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窘迫,怕又说了什么不对的惹得生气甩袖走了。
但要是提起关于秋漫的事,他倒是愿意说上两,就算聊上一天都不够。
“自然,那样的人,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平白耽误我们徐家香火的传承!”徐止归提起秋漫,依旧带着一子怨气。
就算事已过去许久,两家的恩怨早已两清,他还是喜欢与人从各个方面贬低秋漫。
听到徐止归说秋漫坏话,林月儿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只要是一起厌恶秋漫,那他们两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哦?可是秋漫有什么隐疾?所以才多年无所出?”话题已打开,林月儿便揪着这个话题问到底。
徐止归的脸稍有异,斩钉截铁道:“肯定是有隐疾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三年都怀不上?”
而事实,徐止归比谁都了解,其实是因为他的了伤,在男房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他对秋漫那黑瘦的子没有什么兴趣,三年来,他都未曾过秋漫,秋漫的肚子怎么可能有动静?
可惜陈氏并不知道这件事,陈氏着急抱孙子,将所有压力都给了秋漫,动不动就打骂,说不是个人,竟不会生孩子。
而秋漫是个老实子,如何与人说其实是自己家的丈夫不愿呢?不管怎么说都丢人,便将这口气咽下。
林月儿垂眸想了一会儿,轻轻着帕子,突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徐夫人有所不知,秋漫最近与止然哥哥走得有些近,不知道的还以为好事要了。如果说秋漫本就有隐疾,要是与止然哥哥在一,岂不是止然哥哥就没有香火传承了?”
状若无意的开口,但听在徐家人耳朵里无疑是一道惊雷。
陈氏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盯着,“林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月儿无辜的回视,“怎么?夫人不知道吗?听说昨日秋漫与止然哥哥一同回徐府,两人还相拥亲吻在一,被旁人瞧见了,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镇上的其他人,很多人都瞧见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夫人说假话?”
陈氏气得手抖,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碎碎念道:“我就知道秋漫会是个活该,只是没想到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归儿已被害得这么惨了,竟还想害我然儿,到底和我们徐家什么仇什么怨啊,竟满脑子都想着断我们徐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