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然的婚事可以放放,最主要的还是止归的婚事。”陈氏是徐止然的后母,对他本就不太上心,与邻里闲聊更是不掩藏自己的心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避讳家里的事儿。
李婶干笑两声,状若玩笑的开口,“不对吧?止归不是已过婚了吗?怎么又得在意止归的婚事?那止然这么多年可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有拉过,别人家像止然这么大的人,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酱油了,再看看止然,未免太惨了一些。”
陈氏的白了一眼,嫌话多,抱着木盆起,“止归是家里的老大,他要是没有婚,做弟弟的怎么能婚?”
李婶子温和,不想与多了口舌之争,将盆中的水倒了跟着起,“说得是,要是止然心里不在意,你想如何就如何。哎呀,你听见车轱辘的声音了吗?好像是马车。”
徐家庄的济况和秋家村不相上下,反正都是翔镇上出了名的贫困户。马车就是个稀奇件,许多人去镇上赶集都是乘着驴车去的。
话音未落,一辆华贵的马车映眼帘,恰巧停在徐家院门前。
院子里养的小仔没见过这稀奇玩意儿,咯咯的扑腾个不停。
陈氏放下手中盆,走上前去查看,“谁啊?”
翠柳掀开帘子,在马车旁站定,转掀开帘子,扶着娇小姐下马车。
林月儿打眼一瞧,地上都是未干的黄泥,要是这么一脚踩上去,踩一脚泥不说,还沾得摆都是灰。
这辈子住的都是高宅大院,哪儿过这种委屈?
翠柳低头看了一眼,就与自己主子心意相通,招呼马车夫跪下来,让姑娘有个脚地。
马车夫照做,林月儿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踩在马车夫的背上,稳稳的下轿。
这人陈氏认识,不就是昨日送了翠玉簪子的善心的镇长千金林姑娘吗?
“林姑娘,你怎么来了?”陈氏丢了手中木盆,抬手来扶。
林月儿瞥了眼指的泥土,状若无意的将手别开,搭在翠柳的肩上,声道:“前两日没能好好的与夫人说说话,瞧着今天天气不错,又顺道路过夫人家,就想着来寒暄两句。”
李婶躲在远远看着,嗤笑一声,这娇小姐说话怎么不打个草稿?徐家庄在镇上最末的地方,哪儿来的顺路?瞧刚才那副嫌弃的模样,如果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恐怕连看都不会看这儿一眼。
陈氏却被哄得心花怒放,这姑娘真好啊,竟然还惦记着。最主要的还是的份高贵,让越瞧越喜欢。
“既然来了,进屋喝口热茶吧。”陈氏笑着将其带进屋里。
而屋本来在看话本的徐止归听见动静出门一看,与林月儿撞了个正着。
林月儿盯着他的拐杖看了一会儿,便知他是徐止然的哥哥,那也得对其客气一些,刷点好,到时候才好进他们徐家的门。
“想来这位就是徐止归徐大哥了吧?我是止然哥哥的朋友。”林月儿亲昵的徐止然做止然哥哥,同时转让翠柳把马车上的礼品卸下。
“这些是家父珍藏的人参灵芝,初次见面,这些是见面礼。”
陈氏大惊失,里一边拒绝,手上却是忙将东西接过,“这怎么好意思啊?人参灵芝很贵的吧?怎么好意思让镇长大人破费呢?”
知道门口有邻里好奇的躲在墙底下听,故意将镇长两个字说得很大声,而邻里都想来看看镇上拥有马车的是谁,从对话里可以听出,这位娇小姐是镇长唯一的千金。
徐家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连镇长千金都是好友?
林月儿掩轻笑,“都说了是一点见面礼而已,你们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听说大哥的脚有些不方便,而且很多年了,多吃点补品可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