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止然的凝重神引起飞鸢的注意,飞鸢的视线落在徐止然的手上,“这东西我有印象,早上出门的时候,秋姑娘把系在腰间带走了,怎么落在这个地方?”
徐止然缓缓将只剩一半辣椒水的小壶攥在手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秋回来过。”
悉得令人骨悚然的觉又来了,飞鸢了下双臂,左右扭头看了两眼,“爷的意思是,秋姑娘已回来了,但在和我们玩捉迷藏,所以故意躲起来,想让我们在找对不对?”
深半夜、黑灯瞎火的,上哪儿去找人啊?万一又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岂不是得不偿失?
飞鸢孩子心,“秋姑娘可能是和我们闹着玩呢,要么我们先回屋,等发现我们并没有要找之后,自己就回来了。”
徐止然盯着掌中的小壶笃定道:“不,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乱放,你看对面泥坑之中故意被抹平的脚印,可见小秋回来过,却又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离开之时还将辣椒水落下了。”
飞鸢的绪也被他调动起来,取代恐惧的是担忧,“会是什么况之下,秋姑娘会来了又走呢?”
“只有一种解释,被人挟持了,被迫离开。”徐止然猛地起,刚才偶然间听到的那声呼救,好像喊得是救命。
他沿着街道追出去,除了路上被故意抹平的泥土,没有其他的痕迹,他快速的查看一番,早就没有行人的痕迹。
飞鸢随其后跟上,“爷,我们应该往那个方向追?”
“已过了子时,镇上宵,小秋被歹人掳走也只会暂时留在镇上,只要在明日开城门之前找到,小秋就不会被带去很远的地方去,我们找到的几率也大些。”徐止然将辣椒水放怀中,打算与飞鸢兵分两路去找。
屋子里半梦半醒的阿和与阿冬被不小的动静吵醒,“徐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飞鸢语速飞快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秋姑娘被歹人掳走了,我和爷正打算去找呢。”
阿冬一软,差点没有站稳,还好旁的阿和手快,扶住了,“有没有可能是在秋家村还没有回来?”
“这……说不准……”飞鸢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可能,“但已宵,想要知道秋家村什么况,得明早才可以了。”
阿冬想到清风寨,提议道:“要么我回清风寨找孟大当家帮忙找找看。寨子里人多,找起来也快些。”
徐孩子点头,“什么方法都试一下,不能让小秋在歹人手中待太长的时间,时间越长,越危险。”
“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秋漫姐,而且还半夜掳走……”阿和挠了挠头,在他心目中,秋漫姐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了,能得罪什么人呢?
徐止然想起白天的事儿,难道是周游不死心,打算晚上报复?
他神微凌,“走,我们去一趟周家。”
阿冬简单收拾了下行礼就回清风寨请孟海义帮忙,而阿和则是翻了一个不矮的城墙,抄小路去秋家村。
夜里,秋家人都已睡下,屋里传出阵阵鼾声,秋老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自己亲手酿得白酒。
浓烈的酒气涌进肺腑,如刀子一样从间刮下,他抬头天,今晚天气不好,并无月亮,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他又喝了一会儿闷酒,喝得头重脚轻,他才晃晃悠悠的起,拎着酒壶回屋,突然听见一声拍门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连路边的野狗都被惊动了,它们吠了几声,有几户人家家中传出咒骂声。
秋老爹眯着眼看着门口站着的黑影,“谁啊?”
阿和头发凌乱的跑进院子,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视线转了一圈,最终才落在秋老爹上,“大伯,看见秋漫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