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被宁王妃这么一数落,就跟犯了错事儿的孩子似的,耷拉着个脑袋,悻悻的,不说话。
他是被王妃强行拽着从营帐里给拉出去的。
临走之际,宁王妃的角还噙着笑意,对门外看守的将士嘱咐:“如若营帐里的主儿,和陛下,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
任何人,都不得?
“那要是有人来给陛下换药,这……”
“还换什么药啊,我看,月儿姑娘只要一出现,陛下什么病啊灾的,全都好了,百无忌!”
宁王妃生怕这宁王继续在这儿逗留似的,生拉扯的,更是还编排出了蹩脚借口,说什么,自己这腹中胎儿不适,一个劲儿的拿脚踢,小腹不适,云云。
宁王也实在是拿他这王妃,束手无策。
门口站着的巡逻的也都直接被宁王遣散,给派了下去,偌大的军营里,就只剩下了明月儿和元卜他们两个人。
看着这床榻上躺着的男人,满脸的鲜粘带着泥泞,模样狼狈不堪。
上的盔甲还未摘卸,似乎依稀还能看得到,他驰骋沙场上,英勇杀敌的模样。
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的躺在这了呢。
明月儿用老许他们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些干的艾草,泡了温水,粘带着,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拭着,一点一点。
动作极其的轻。
“天下黎明,还等着你,你就这般睡着,你让外面的人,怎么办。”
明月儿轻轻地叹了口气。
更多的,其实是心疼。
背上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疤,当时他应该很痛吧。
可是,这就是为人君者的责任,不是么。
梦魇中的元卜,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久远的一个梦,在梦里,他又回到了三不有村那个又破又旧的小村庄里。
他和月儿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每天都忙活着地里的那些农活,虽然是辛苦了一些,但是在日的照下,明月儿那张带有些许麦的脸颊上漾着灿烂的笑,真实,而又令他到幸福满满。
明月儿不解带的这么每天守在元卜的边,贴,照顾着。
照理来说,这军营里应该是不缺人手的,更是不至于,陛下人了伤躺在床上都没人来伺候。
但,到底是什么缘由,明月儿没有去问,也不想知道。
从营帐里出来,明月儿将一盆热水泼了出去,霎时间的功夫,这一盆热水浇在地上,了冰。
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了。
刘思年灰头土脸的从一边上埋着头走着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火盆子,“这些木炭都是极好的,烧的时间也久,姑娘端着进屋里去,取取暖。”
这声音,怎么都听着那么的悉。
明月儿蓦地扬起了头,朝着刘思年的方向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人又见面了。
蹙着柳眉,心底不掀起了一丝的涟漪,究竟的边还有多人,是元卜的人,究竟,还有多事,是不知道的?
元卜啊元卜,你瞒的我,好辛苦。
“这边的庄稼,农作,都生产什么?”
明月儿上下打量了刘思年一眼,蓦地,开口对其询问道。
刘思年悻悻的挠了挠头后,也不敢正视,小声嘟囔着:“姑娘若是想知道的话,我这两天安排人下去查一查便是。”
“你的木匠活儿,做的蛮好的?”
随着明月儿的这一句话问出口,阿年就知道,这该来的,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迟早就有一天要面对月儿姑娘的……
“姑娘见谅,当时也是没了别的法子,以陛下的份,我们肯定是要随保护的,如若,先前要是有什么令姑娘不满的地方,还,姑娘能够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