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朝中能拿得出十万两银子,重金求医的,只怕是也没有几个了吧?
这要给谁治病,不言而喻。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朝着明月儿的方向瞥了一眼。
“今天怎么开饭这么晚呢?”明月儿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大家的目似的,自顾自的说着,走到了厨房去。
“十万两银子,老许不然你去试试,带上娟子,万一你们要是给陛……给谁的病治好了,十万两银子,这多钱呢!”
“谁说不是呢,主要咱也不晓得陛下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
“听说是抑郁疾,卧床不起,这件事可不容小觑,事关国事啊。”
站在厨房,明月儿也依旧能够清楚的听到外头的议论声。
抑郁疾——
这事儿都能传到村里来,恐怕是也已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月儿努力的克制,可是……
“主要是咱这也迷糊的很,也不敢去远门啊,你们忘了当初我是咋来咱三不有村的了?我要是脑子灵点的话,这不是,也不至于当初差点掉陷阱里被野啃了。”
老许俩手一摊,做出一副自己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婶儿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嘿嘿一笑,瞅着月儿,良久才说道:“我说月儿啊,不如你跟着老许去北边儿瞅瞅去,你不是还弄了好些粮食种,最是适合那边种植,万一要是真走了狗屎运,老许要是给人家那病治好了,十万两银子呢!”
这钱,可真不是一笔小数。
只是——
外头,就连张老太太也笑呵呵的对月儿说道:“不过,说起来也是,不管是谁病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要是能给人家的病瞧好了,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明月儿抿了抿,低沉的蹙起了柳眉,“这件事,也没一个来由,万一要是谁信口胡诌,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婶儿一听这话,悻悻的站在一边儿上,想说啥,话到了边儿了,却又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原本,老许琢磨着,这件事有人哄抬,只要时机,势必是水到渠。
谁能想到月儿的警戒心这么强。
话都已说尽了,可却没有丝毫动摇的心。
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这么看来,想让月儿去北边,这事儿还急不得。
“爪子拿开!”
忽的一声高叱,娟子扬手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大山的手背上。
明月儿往外看了一眼,最近,这俩人,明显的有况啊。
大山这人就像是闷葫芦似的,他和元卜……
不,那个人。
还不一样。
元卜看似是不爱说话,可是心思缜什么事儿都在心里布局得控。
大山这人不一样,也是个闷葫芦,可是却是那种,一棒槌打下去,连个屁都憋不出来的人。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啊,肯定是对人家娟子有点那个什么。
不然也不能够天天老许喊都喊不到跟前儿,跟着人家一帮娃娃的屁后面鞍前马后的干活儿。
“你不懂药理,这些药材待会儿分类放错了,我还得重新弄,麻烦死了。”
娟子说完,自己自顾自的将那些药包重新分类了一下。
明月儿看着,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心属之人,日子也越来越好,蒸蒸日上。
大致,普通人的幸福,就是这般了吧。
大家吃完饭之后,说是村里的妇联,弄了一个什么类似于现代化的相亲类的活动。
这也是村里的妇人们,到了明月儿的影响后做出的启发。
“咱这都是普通的庄稼人,又不能和城里的大小姐们比,人家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能有饭吃,咱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天天最担心的,不就是孩子们的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