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的时候王婶儿可是已看这死丫头不顺眼了,偏偏在大家心里都窝着一团火的时候,要出来蹦跶找事儿。
“啪!”清脆的一掌响起,刘茵茵的脸上,立竿见影的五指印子,赫然醒目。
甭提现场有多刺激了。
刘茵茵反手就要挠王婶儿的脸,可这王婶儿毕竟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可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哪儿能任凭刘茵茵这野丫头在自己的面前蹦跶,造次。
一场混乱之中,边儿上的那几个外乡人,可是看的目瞪口呆。
其中有一男子,年纪约莫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他抚须一笑,对着侧的人,说道:“打吧,打的越凶越好,要是到时候他们村儿里人,心不齐整,咱们的机会,这不是就来了么。”
“说的也是,不过我觉得一年五两银子,不了。”
这边儿的人们还在那小声议论着。
刘茵茵可就已被三不有村的人直接从村里给炮轰出去了。
的脸上还有好几道印子,也不晓得是被谁挠伤了脸。
“王婶儿别生气,别跟一般见识计较,我和你说,就这野丫头,日后定是没的好果子吃。”
“就是,都这么大了还没人敢给说婆家,不是什么好货。”
一帮妇人围在王婶儿的跟前,低声对劝说着。
王婶儿生气的本就不是刘茵茵这死丫头,竟然敢和板,还敢对动手,而是窝火!
月儿这么好一姑娘,却被这般造谣,算个什么玩意儿嘛!
而村里,明月儿一回到家里,张老太太可就忍不住,忙不迭的对问道:“月儿,我咋听说,听人家说,外头有人来,想包咱村里的地呢?”
“是。”对于外祖母的问话,明月儿想也没想的,回答的干脆利落。
院儿里的地上还堆积着,一大堆的糙米,这都是这阵子收回来的,有明月儿家里的,也有张婶儿家的。
全都在一块儿放着,就是打算等回头拾掇一些出来,区分了大小米粒儿,回头再给带去草场上给去了壳儿。
明月儿和元卜两人都闷头不说话,默默地干着手上的活儿。
张老太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后,抿抿,说道:“其实我觉得,这地要是给包出去了,也是好谁让,我听人家说,说是到时候还要给咱村儿里雇人,人还另再单独的给工钱呢。”
这事儿要是放在平时,确实是好事儿一桩。
可,不管是任何时期,只要是被资本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种时期,能够一下子包出许多地的,大多数都不会是寻常人。
就像是三不有村的这些庄稼汉儿来说,就算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们,这就是一个赚钱的大好时机。
人们也不敢去公然冒险。
更是别提要贴补上自己的全部家和家当了。
能做出这种事儿的,多半还是背地里的那些粮食贩儿们干的。
目的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时期,垄断了天下的粮食市场。
到时候——
仅仅只是想想,明月儿就觉得,不寒而栗。
荔城还是这天下最大的‘粮仓’,历过先前的事之后,荔城百姓,多半都是要想法子赶快速赚钱。
然而,将地包出去,他们只用拿到每年该拿的租赁钱,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羊还是出在羊上。”
明月儿将地上的那一大袋子糙米提了起来,递给了一旁元卜的手中。
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张老太太当然能够明白,月儿心里想的是啥,当然也清楚为啥一直拦着,不让村里租地,不让人们在这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出去卖粮食。
十里八乡,三不有村是最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