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山上的药也不充分,能带的,不多,暂且我这儿就只有那么几味药,能帮着给他调解子的,至于能不能救得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的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无奈,他又连连摇头。
见状,娟子朝着月儿他们摆摆手,示意道:“还是先出去,在外头,比在这屋里,安全些。”
大家伙儿现下都是一筹莫展的,即便是知道了人家村儿里生的是什么病,害的天花,那又能如何,来的时候,还让张牟他们拉了草药过来。
只是,人现下在正城门那边。
“你们先在这里附近,我再出去一趟。”
元卜说完看了一眼月儿手中的火把,几乎快要燃尽,又不放心的将自己的火把,强行塞到了月儿的手中。
明月儿张了张,薄轻启,想要说什么,叮嘱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元卜的影却已消失在了眼前这一无际的夜之中。
的心里了一把汗。
就看着方才屋里那人的况来说,这村里,大晚上寂静无声的,只怕是况不太乐观。
元卜轻功了得,想要挨家挨户查探整个村庄的况,很是容易。
不出意外的……
家中大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的,大多数,都是有‘人’的。
最是让人看了到触目惊心的是,一个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就那么死死地护着,人却已在地上了。
元卜顶着屋的臭味儿熏天,着头皮闯了进去。
他将自己手腕上的腕带摘了下来,作势便要朝着屋里的地上丢去。
老鼠惊得四皇逃窜。
忽的,一只大手将他给拦了下来。
阿年单膝跪地,站在一侧,一脸凝重的看着他,说道:“主子,这手腕里可是有这世间罕有的丹,蛇虫鼠蚁不近,就这么给了们……”
“死者为大。”
元卜压低了声线,冷冽的一声落。
“主子还是应以自己的龙体为重,当下这村里死人过半,几乎,几乎只要是先前没有染过天花的,现下都中招了,您和月儿姑娘,你们还是该速速离开才是。”
这么多人。
听着阿年的话,元卜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拧起似的。
“荔城的县令是做什么吃的!”
元卜雷霆震怒般的攥着拳头,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双眸嗜一般的通红。
刘思年速速跪倒在地,声线带有一丝沙哑的低声说道:“此次的天花,可不简单,来势汹汹,就连那常县令也得了天花,人,现在危在旦夕。”
这常县令并非是像大家伙儿最初的时候猜测的那般,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害怕因为天花,掉了脑袋。
最近这些年来,荔城的粮食产量极高,因为人多。
虽说去年天不大好,但是收上也没有因此到太大的影响。
之所以封城,也是害怕因为粮食,或者旁的原因,将这疫症给散发出去,到时候祸及他人……
“荒谬,有病了不跟京城上报,这么大的事,不知会上头,他们凭什么以为,这荔城的人就能扛过去?”
“息怒,主子息怒,您的龙体为重!天花,不像是旁的疫症,能有药可医,历来不也是人能熬的过来,便过去了,熬不住,就,就没了。”
随着刘思年的一语话落,元卜不也陷了沉思和自责之中。
天花这种病,历年历代以来,一直都没有找到能将其治的法子,不仅如此,一旦得了这个病症,大多都是不治而亡。
“人都已到了?”
“回主子的话,您和月儿姑娘你们速速移步进城。”
刘思年说话间的功夫,连忙将这家堂屋的门敞开,将他家主子速度给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