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大榕树底下,王婶儿们一帮妇人,一边在那用木槌打着鱼,一边笑的说着。
杜村长却连连摇头叹气,“你们只怕是不晓得咯,就距离咱们这儿五十里不到的荔城现下闹着蝗灾,据说那的人,好些都饿死了!又赶上了他们那这一阵儿是旱天,庄稼是颗粒无收……”
蝗虫灾,旱天?
这可了得,岂止是颗粒无收的事儿。
元卜挑起了剑眉,一脸狐疑的打量了杜村长一眼,问道:“杜叔说的,可是真的?”
“整整仨月了,都没见着府衙门过去人帮扶,据说现下这事儿实在是闹得,要遮不住了,正打算要往上报呢!”
听完了杜村长的一番话后,明月儿的元卜二人的反应,明显大不相同。
元卜甚是讶异,这件事他可从始至终,仅仅只是依稀听说有一地儿现下正在历天灾,问了下面地方员,也说,问题不大,不碍事儿的。
怎能发展这样?
“我跟你们说,你们是不晓得,那地方因为闹蝗虫也学着咱这儿上回有疫症,直接封起来了,就害怕万一蝗虫乱飞,到时候祸害到了旁的地儿,那还了得。”
“有一户人家的闺跑出来了,据说,是许配给了他们村里屠户家,结果,你们猜咋的!才婚当天夜里,公公,在外头磨刀呢,说是日子过不下去,实在是没口吃的,就……”
听着人们众说纷纭,说的那些话,仅仅只是想象着那个场面,明月儿都觉得背后掀起了一阵寒意。
可当真是有那么恶劣,那么严重么?
只是一个蝗虫灾害,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城里作乱,这倒是也可能,可,都到了那种田地……
也许是人们以讹传讹?
这地儿毕竟距离他们这儿也不算太远,明月儿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琢磨着,就这一半天,出去了之后进城里去打探打探。
城北的就有一家,布坊的掌柜的,家里就有荔城的亲戚。
村里人谈笑风生间,也不过就只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鱼面可就做好了。
一,一摞摞,松散的挂在了大榕树底下。
杜柳氏在那扯了一绳儿出来,用来晒一晒鱼面,可是最佳。
虽说晾晒过后的鱼面会发,不过只要水烧开,认真煮上一阵,倒是也一点都不影响口。
“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