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卜嗯了一声后,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明月儿深觉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路上也没在开口,毕竟脚是真的疼。
下山时,不村民看到了这一幕,还有那捕夹,全被元卜一声不吭的扔到了院子里。
“钱儿,看好了啊。”明月儿嘱咐。
元卜是直接把背到镇上的,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他背着人居然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到了医馆时,他已口干舌燥没力气说话。
贾大夫急忙迎上前来,看到是脚伤,招呼元卜把人慢慢放下。
明月儿也把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拿剪刀来。”贾大夫吩咐徒弟,接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开一点点裤脚,发现已凝固,他没再用力,“烧点热水来。”
“我去。”元卜主动揽活,毕竟药留着还能给贾大夫打下手。
贾大夫嗯了一声,接过剪刀后直接开始剪裤脚,剪开得越多,眉头皱得越深,更是忍不住念叨几句,“你没事上那山头干什么?有人打猎为生,到都是陷阱。”
明月儿干笑两声,就痛得龇牙咧,话都说不出来。
“忍一忍。”贾大夫说完,元卜也端来了热水,他用帕子湿润,又了的脚上迹,一点点的,再一点点撕开黏上的裤。
这过程疼得眼泪直冒,元卜则贡献他的一只手,被掐出紫也没眨眼。
干净了,又开始消毒,很古老的法子,用烈酒。
一口喷下去,明月儿的脸瞬间发白,咬牙关。
“再忍一忍。”贾大夫也是不忍,但想想这么个小姑娘全程能忍住没冒眼泪,已够厉害了,接下来他的手法也轻一些,上好了药,包扎好,他才松口气,“好了。”
明月儿也才慢慢松懈神,意识到自己把元卜也伤到了一些,角搐,“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没事,天黑了,该回去了。”元卜看向外面的天。
“等等,贾大夫,你帮他上点药,再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药。”明月儿见贾大夫吩咐他徒儿去给元卜上药,自己也没含糊,把怀里的油纸拿出来,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后,出一小撮白末。
都是夹在角里的渣,加起来没多,没敢抱太大的希。
贾大夫接过,放在鼻下一闻,又用手沾了一点点放里,抿了没多久,便起用茶漱口,又去药箱里找了块药片含着,才吐出一口浊气,“这是剧毒河烬子,专用来毒杀水虫的,只需一茶杯的量,就能毒死一条河的水虫,按照这袋子的大小,怕是有五个茶杯了。”
“那大夫你最近可卖过?”明月儿知道这就是原因了。
贾大夫摇摇头,“这东西卖的人不多,镇上总共就俩家药铺,你去他家问一问。”
明月儿知道在哪,点了点头,给了银子后,谢过贾大夫,又由元卜背着离开。
现在元卜就是的脚,没有元卜,寸步难行。
到了镇西边的药铺,人家都准备打烊了,是元卜先一步把脚卡门上。
“干得漂亮。”明月儿在他耳边轻声夸赞,接着笑询问,“小哥,你师傅可在?”
“看病吗?进来吧。”屋里传来低沉的男人嗓音。
进了门,就能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在收拾药,他打量一眼明月儿,见包扎的手法如此悉,不由轻笑,“姑娘是信不过贾大夫才过来的?”
明月儿摇摇头,“我是三不有村的,不知道王大夫有没有在前几日卖给人河烬子?三不有村有人喝水中毒了。”
看得清楚,王大夫明显躯一震。
“可口吐白沫?晕眩?”王大夫忙问,开始在药箱里翻找,拿出几味药出来,没发觉额头遍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