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为什么却不说?”
明明自己提问在前,这人不但不答便罢了,反倒是还对质问起来。
明月儿双手抱怀,挪步朝着那偏屋走去:“不痛。”
既然元卜不说,那即便是明月儿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眼下有蟹脚且还能保障自己安危的好地方,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夜里。
后院的凉亭,两抹人影比肩而立。
“主子,体还在查,东西已由莫城的府拿去兵库比对。”
男人眼眸微垂,低声冷道:“若是再有下次,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了!”
面对主子的叱责,黑男人连忙单膝跪地,慌张无措的说道:“小的,明白!”
……
明月儿早已是饥肠辘辘,可在这地儿也不是很,元卜又不知所踪,自己的脚上还有伤,犹豫许久,倒还不如趁着这会子的功夫,好好的休息休息。
卷帘后面便是早已准备好的沐浴的木桶,水已渐凉。
月儿不仅长叹息一声,怎么来的时候,没有看到。
将门窗关好,褪去一脏兮兮的裳,踏了水桶中。
香氛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水中还有片片的玫瑰花瓣,洗完澡后,子用的还是丝制的长巾。
好阔绰的手笔。
明月儿换好了衫怔怔的坐在桌案前,也不遐想,这才是元卜原本该过的生活吧?
锦玉食,来手饭来张口。
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明月儿长发披肩,还未来得及束起,手拉开了房门。
只见元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站在门外:“饿坏了吧?”
“这是你做的?”明月儿显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元卜低声恩了一声后,先是将这阳春面端进了屋里,接着又起走了出去。
一双崭新的绣花鞋放在了床前的地上。
明月儿看着这鞋子,微微一愣,“这鞋太金贵了,我不能收,且,还不方便赶路。”
“旁人给的。”
元卜随口胡诌了一个,就连自己都难以说服的借口。
许是因为这几日的颠沛流离,加上今天饿的时间又太久,这一碗面,竟被明月儿吃了个底儿朝天。
“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明月儿将那面碗往前推了推,郑重其事的对元卜说道。
元卜倒也识趣,什么都没说,便端着托盘,从的房中离开了。
不知为何,虽然沐浴洗漱了一番,可褪去了一的疲倦,躺在床上的月儿,又是彻夜未眠。
元卜这个人,份特殊,实在是危险……
是真的不想搀和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家中的父老乡亲,还在等着自己回去,领着他们一块奔小康,发家致富。
但,眼下又不能撇下元卜,自己一人赶往京城去。
明月儿的心,乱了一团麻。
令人最是气恼的是,不管怎么问,元卜这人就像是榆木疙瘩似的,总是闭口不言。
再次踏上前往京城的路时,多了马车和车夫。
元卜倒是也了解,这车厢里还放着锅,和被褥。
“我没什么时间可耽搁了。”
忽的,明月儿低着头,小声喃喃了一句。
元卜一脸惊诧的瞥了一眼,问道:“没什么事,要耽搁啊。”
“若是你有什么要去忙的,尽管忙你的,我,着急要去京城找二牛他们。”
这是明月儿深思虑一整夜的结果,道不同,不相为谋。
元卜也不必因为迁就,而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提早分道扬镳,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