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个老男人去京城,月儿能有好果子吃吗?张老太太顿时哭丧着脸,捶顿足,“枉我养你那么大,明月儿,你要是敢去,我就拉着钱儿转投河,我要你吃不下,睡不着,夜半三更我都会缠着你,要你好日子过不下去!”
虽说得凶狠,眼神却暗示了明月儿一眼,知道月儿不会如此狠心,定是这个所谓的知府大人迫。
听祖母一哭,明钱儿也挂上了眼泪,活脱脱一个小哭包,哇的一声嚷了起来,“姐姐不要走……”
祖孙俩一个在一边哭,直裴尺脑袋大。
见他迟疑,明月儿赶跪下,亦是一脸的担忧,“大人,求你放我待在家中几日吧,等我劝好了我外祖母再去找您。”
府不是人待的,在那越久越危险,比起别人的命,自己的命还是排在前头的。
“这。”裴尺并未直接答应,而是打量明月儿真诚的模样,再看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祖孙二人,若他强行带走,怕明月儿对自己会恨。
叩叩,有兵敲门,“大人,已收好了,苏大人请您过去清点。”
“好。”裴尺应一声后,便弯腰扶明月儿起来,“我走之前来接你。”
祖孙三人目送着裴尺离开后,明钱儿抬袖子一抹鼻涕眼泪,冲过去关了院门。
张老太太把人揽在怀里,担忧的眼泪止不住,“你说你去城里,没说你干这么危险的事啊!那是知府,你命不要了?”
责怪越深爱越深。
明月儿很愧疚,“我也没料到这知府是个魔,幸好我年纪小,没出什么事,倒是元卜,得找个机会把他救出来才行。”
三人达一致意见。
府。
趁着两位大人离开,府被一群人翻了个底朝天。
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执刀剑,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府惨声不断,甚至有人冲到大门,看着闭的大门想要逃,却被人生生打断脚,剩下哀嚎。
“府怎么了?”路人听着声音,有点担忧。
旁人瞥了一眼府二字,赶拉着人走,“咱可别惹祸上。”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这事也传了出去,吓得无人敢路过,直到两辆马车急匆匆赶来。
裴尺看着闭的府门,直觉不妙,“理好再来找我。”话落,他立马上了马车,调转马头走远。
苏儒咽了咽口水,上前嚷道,“开门。”
听出门外的声音是谁,里面的人拉开大门,待苏儒等人进来后,刀直接架在了苏儒脖颈上。
冰凉的触,吓得苏儒软,“饶命。”
“苏儒!你掌管临城,竟徇私枉法,勾结吏私涨税银,得百姓卖儿求活,该当何罪!”说话的人站在台阶上,手执明黄圣旨。
苏儒认得圣旨,当即磕头,“大人明查!”
“好一个明查。”男人冷笑出声,直接命人拿来书信,随便一封拆开念出来,就是商议如何剥削百姓!
“大人饶命,我也是裴知府迫,他现在已跑了!”
“他跑不掉。
三不有村。
在苏儒抬着一匣子的银子离开后没有一刻钟,村民后脚就扛着锄头,手执砍刀,气势汹汹去了明家。
摇摇坠的门,终于挨不住最后一脚,砰一声倒在地上,砸起一阵灰尘,朦胧间,就是麻麻的人影。
“明月儿,你不得我们去死,我们要你先死!”张婶嚷的第一个,手里拿着扁担。
张家存了多年的银子,就是准备给张牟娶媳妇的,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正我是活不下去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老李媳妇抱着孩子,哭得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