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点了点头后从院儿里拿了鱼叉出来递给了元卜。
最为担忧的还是家里养的那几只小崽儿和鸭崽儿,院儿里进了黄鼠狼,这事儿可大,也可小。
要真是黄鼠狼盯上了,那岂不是都要了这黄皮子的口中餐。
“在那边。”月儿看着北边儿一晃而过的小黄影儿,连忙手指着对元卜喊道。
夜黑风高,纵然一番折腾下来,却也没有见着半点儿果。
别说黄鼠狼了,就连一黄儿都没薅着。
“今晚就这样吧,我盯梢你去休息吧。”
元卜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眸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月儿一眼,缓缓说道。
他还要在外面睡?
“你大可不必的。”明月儿说着,渐渐地垂下了眸子。
在看来,之前两人之间已讲的很清楚了,元卜属实没必要在这儿耗着。
可元卜却不作回应,转拿起了被褥接着便又席地而躺。
就这么让他睡在这外头?
明月儿陷了两难,若是元卜进了门,就意味着一切都又回到了原点,之前发生的那些全都一笔勾销……
“历来婚嫁也好,朋友也罢,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我只是这三不有村里的村姑一个,我与你终不是一路人。”
明月儿深思虑了良久,一脸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元卜,逐字逐句的对其说道。
“村姑配村夫,好的。”
元卜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厚着脸皮低声道。
原本明月儿还想同他说什么,可当听了元卜这番话后,又气又恼的转便进了院儿,一把就将大门给关上,门栓一穿,权当门外的人不存在一般。
着那扇闭的大门,元卜心中想的很清楚,这一次,即便是月儿拿着刀枪棒撵他,他也不会走了。
日子就这么持续的过着,明月儿对元卜这般死皮赖脸,也是束手无策。
他乐意睡在外头,就只能让他睡呗。
一开始,村儿里人对元卜那是颇有微词,毕竟他之前一声不吭出走的事儿,对于乡亲们而言,还历历在目。
可这人心也都是长的,日子久了,那些冷言冷语,对他也就了不。
“咱这学堂盖得这么快,还得是多亏了孙大人,要不是他帮咱们村儿里找这么多能干的,这学堂哪儿能这么快就盖起来啊!”张婶儿激动的站在那学堂门口,左瞅瞅右看看的,里念叨着。
村民们站在那亮堂堂的两间大屋门口,一个个的都笑开了。
这里头全都是泥,和土石块垒的,刷是用的稻草和泥往墙上糊的,什么甲醛,致癌,那都是不存在的。
只是……
张牟挠了挠头,顿了顿后,小声嘟囔着:“不过这学堂是垒好了,暂且人也进不去啊,这里头还没全干,哇哇的,起码也得晾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明月儿挠了挠头,之前还答应了人家先生,说好的日子他来授课的呢。
王婶儿捂嘿嘿一笑,又朝着月儿摆摆手,说道:“这能算啥难事儿咯,临时搭上几茅草棚不就得了,先生来了嘛,咱村儿里家家户户腾个床出来,一天住一家,这不也得住到啥时候去了。”
王婶儿确实提了个不错的好主意。
说干就干,事不宜迟。
几十号人搭几大茅草棚,前后就用了俩时辰,可就完工了。
明月儿累的满头大汗在一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拿着新的本子,在上面涂涂画画的,将那最后一句带有学堂二字那,打了一个勾。
这事儿算是完工了,接下来还要开始一如既往那般的,种水稻,做草席,毕竟夏天快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