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采母的在,消息真是半夜都有人在议论,说明月儿不知好歹的有。
觉得和元卜有私的更多,不然为何拒绝采阿山?
总而言之,因为这事,明月儿的名声再次一落千丈。
采阿山昨夜听闻,要不是因为太晚,他已登门。
明月儿已听到了他的声音,简单收拾后,打开房门,“外祖母,让他进来说吧,说不定只是一个误会。”
“就是误会。”采阿山瞬间喜上眉梢,急忙进了院子,只要月儿不记恨他就好。
进屋子坐下没片刻,元卜亦跟了进来,坐在一侧。
一家子只有明钱儿还睡着懒觉。
看着元卜好似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做什么似乎都很自然自在,反倒是采阿山,不知不觉明家和他就没那么亲了,眼底渐渐集结苦涩,他微微扬起角,语气说不出的怪异,“元卜在这生活得还习惯吗?”
“如家一般。”元卜正回答。
自己是蠢吗?采阿山不对自己无奈,竟问出这样的问题。
瞧着采阿山脸已不太对了,明月儿立马把事拉回到正题上,“你家很缺银子,而且需要的还不对吗?”
十两,这足够一家人好吃好喝的过两三年了。
采阿山愧疚的点点头,将事来龙去脉说了明白。
原来是他们前几日去镇上卖野味,结果被兵拦着税,这古往今来,就没有猎户也需要缴税的,基本上的,都是按自家种了多庄稼来算。
这不按律法就算了,还狮子大开口,要求采家把这些年的一并补上,折算下来就是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要采家的命。
“怪不得你娘会盯上了我,这十里八乡的,能拿出十两银子来的,谁都没有,但我能卖筷子挣钱,同意定亲后,这些银子你家就能理所当然的要了。”不难理解,只不过有点寒心罢,若是往常提,明月儿或许还觉得采家是个好的,现在来看,表面而已。
不掩饰的嫌弃。
“月儿,这事我娘自作主张,也是为了我家,你别怪,我……我来,除了替我娘道歉,也是真心想求娶你,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的。”采阿山忽然深,他太想拥有明月儿了,特别是在元卜出现后,他等不了月儿及笄。
“阿山哥。”明月儿神淡漠了几分,“你们除了利用我筹钱,就没想过这税收不合理吗?”
“是兵要的。”采阿山自然想过。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认定了只有我能救你家。”明月儿笑意不达眼底,“就当报答你对我的好,放心吧,这事我会帮底的。”
“我是真心想娶你。”采阿山明白话里的意思,立马解释。
可明月儿已起,搀扶着张老太太离开。
元卜适时挡在采阿山前,被他恶狠狠瞪着,元卜不恼反笑,“你想娶,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和你无关。”采阿山不信。
元卜见他出了院子,兀自摇了摇头,以他对明月儿的了解,这件事一出,采家基本上被划出了选择范围,采母心机深沉,为了一家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如悔婚,而采阿山坚信他的家人,自然会在日常相中,要求月儿忍让。
嫁过去,就是罪。
“元卜,咱们去镇上。”明月儿的话打破了他的思绪。
路上,明月儿自我嘀咕,“就当是全了采阿山这么些年对我的好意。”
镇上已变样了,不过是几日时间,镇上更为热闹了,但并不代表是好的。
所有的价上涨,百姓们着急的推销自己的东西,但凡是个人,都要不分老的让人去到摊位前,费心费力的卖掉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