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扰乱差办理公务者是可以进行拘捕,且日后若表现良好,予罚金,便能释放。
对于这帮差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陪你们村儿的明月儿,便只好由了你的心意了!”领头的差一声高呵,对准后人使了个眼。
不过,出乎老许意料的是,并非是将他一人带走。
着那人又说道:“给这个村长,也一并带下去,严加看守!”
原本老许琢磨着自儿个一个人进去,好歹也能跟明月儿在里头有个照应,这……杜村长也被带下去,岂不是给他弄了个拖油瓶么!
但这儿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眼瞅着镣铐可就戴在了俩人手上。
反应过来的老许,连忙朝着后的村民们喊道:“炉子上还煎着药,记得一日三餐按时赖子给钱儿煎药,药方子就在桌上。”
老实说,赖子也不是没有想过,闹一闹,能像杜村长他们一样,跟着一块下大狱的,只是被一帮村民们给劝住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袋缺筋,你说你,若要是下了大狱,日后你想干个什么差事,人一查你的籍贯就能瞧见,你先前坐过牢。”
“再说了,赖子,你要是也进去了,那谁给钱儿煎药,药方子我们谁能看得懂啊。”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个的都愁坏了。
赖子咬了咬牙,右手攥拳,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村口那颗无辜的大榕树上。
差是将老许和杜村长带走了没错,不过,人意料不到的竟还在后头,人都已抓走了,差这儿竟还咬着不放!愣是要让村民们给那‘一百五十两的脏银’给拿出来。
衙门外头早就闹得是乌烟瘴气,买猪宝的那两口子也绝非是那好惹的主儿。
据说这位曾老爷在异乡是个极有威的乡绅,科考落榜后,又借着自儿个的能力,办了好几的私塾,还请了专门儿的先生教娃娃们念书。
价格虽然不高,但胜在曾家的私塾统共开了有十五间。
这些年来,曾老爷赚的也是盆满钵满的,当属那不差钱儿的主,不然也不能够仅凭着街头术士的一句话,就斥巨资一百五十两,就为一个没有落实过的偏方儿给他娃买那几块疙瘩。
谁曾想,最后还丢了命。
先前就读于曾老爷私塾的那些学子,多数有些已是年,有些小有所为者,为了恩当年的授课之恩,纷纷赶来此地,陪着一同在那衙门闹,就为让还曾家一个公道。
“杀人偿命,这猪宝是谁卖的,我们自然找谁!”
“无论如何衙门都得还我们曾老一个公道!”
……
衙门外头人声鼎沸。
这节骨眼上,这位齐大人倒当了那头乌了,连个大气儿也不敢一口,索将那孙衡撵出去来‘挡枪’。
“各位,大家且稍安勿躁,在衙门外头这么闹,终究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孙衡一脸愁容的围着这帮人团团转,他一会儿去拽着那跪地不起声嘶力竭怒骂府无能的曾夫人,一会儿又跑到曾老先生跟前儿,跟人说尽了好话。
“这猪宝究竟是谁卖的,出自于谁的手,府衙门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大伙儿就这么喊着,闹着,到底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啊。”
可惜,齐衡的话,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一时间,这件事在镇上传的可是沸沸扬扬。
就连在衙门前头摆摊儿卖茶水的老妇,都不指着孙衡言之凿凿的说道:“若非不是府有意包庇,那便直接将那罪,还有此事有所牵连者一并开堂审问,即便这当的是个糊涂,我们百姓的眼睛,那可都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