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可是谁也拿不出一个好主意来。
“家里有个亲戚,之前他的表嫂子在县衙里当过差,明儿一早我就托人去问问,打听打听,咱分两拨人,张牟你们再去找找孙大人试试看。”
杜村长思虑了半晌,才做出了眼下的这个权宜之计。
大伙儿纵然不想散去,可实在是无计可施,即便是在这儿待着,也不能救出明月儿啊。
从村口离开之后,老许先是没有回家,他一人儿的溜进了小树林儿。
换做是先前,信鸽儿早该回来了啊……
这当下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占上的。
看来,明儿个他是势必要进城一趟,找一下八子了。
了三声,村民们都还尚在睡之中,三不有村里可就跟炸开了锅似的,一队差冲进了村里,直接将明月儿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砰砰砰!”
急促的拍门声,惊动了正在酣睡中的张老太太和钱儿。
张老太太眼,索着从床前的桌儿上找裳呢,就听着外面一道男声,恶声喊道:“开门,快点开门,府查案,若有耽搁,一律当做明月儿的同伙置。”
月儿的同伙?
钱儿从屋里头出来,先是悄悄的躲在院儿里听了几声,他见着外祖母出来要去开门,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抱着外祖母的大,小声喊道:“不行啊外祖母,谁知道,外头那是啥人咧。”
“不是说,是府么,你姐姐又没做啥恶事,咱有话,不也得见了人,问个清楚。”
张老太太这人是实心眼,不会搞那些七七八八的,听到外头的动静,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不是啥误会呢。
祖孙儿俩还在这僵持着咧,外头可就已开始带头顶门了!
这个时期的门呢,一般都是用一大木儿来做的门栓,从里穿起来,你若是一两个人想破门,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可若是十几二十个人上前来撞门,这门栓的缺憾,和现代化的锁不能比之便在这儿,木门来回晃动几次后,门栓上的穿条就会越来越松,再接着使劲儿晃个几十下,就能到里头的穿条……
即便是这时候张老太太同意了钱儿所言,躲着,先不开门,也是为时已晚,大门已被人破开,门外的差已闯进门来。
“给我嗖!”
说话这人便是昨儿个给月儿抓走的那个领头的差。
一声令下,这帮人就跟土匪似的,整个院儿里都被掀了个底儿朝天。
张牟给张老太太捎回家的那些小崽儿和鸭崽儿都被关在了舍里,他们恶的直接将那竹编的舍拎了起来,崽儿和鸭崽儿散跑了一地都是。
“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姐姐犯了什么事儿了?”
小小的人儿却肩负着大大的力量和担子,此刻姐姐不在家,外祖母只能拿依仗着他来守护了……
明钱儿双手挡在外祖母的前,高声朝着面前的差问道。
那人扫了一眼四周,私下里还有人过来报,“没有找到,就只找到了厨房的灶台上有这么几块猪。”
有人将明月儿家里平日里装用的木桶子拎了过来,这木桶被做了隔断,以此好区分瘦和排骨啥的……
结果就被这些人当做是查获出的宝似的拎到了那个头头的跟前儿。
“伙食倒还怪好的,顿顿都有吃,瞅瞅这一家过的的流油的日子!”那差说着,还人直接将那木桶给拿了下去,角噙着一抹恻恻的怪笑,又道:“拿走,这得拿回去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山上弄的野猪,野猪!”
“各位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月儿一直勤勤恳恳的种地,至于你们说的什么贵宝,什么野猪,之前不是都说了么,京城那已下了旨意,咱这山上,荒山上的东西,都不充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