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月儿意外的是,老许和赖子他们居然都在。
餐桌上的氛围异常的诡,众人都是一脸一言难尽之。
话茬,还是由赖子先提出的。
赖子将手里的弹弓搁在了桌上,一脸笑呵的说道:“我试过了,就我这弹弓,不说百发百中吧,起码打些小燕儿没啥事儿,我记得无名村那个英子婶儿不是手生了冻疮么,用生鸟儿脑能治手上冻疮。”
“还别说,这确实是个法儿,不过吧,就是那鸟儿脑儿得热乎的直接怼手上才行。”
许说完,私下里用余瞄了月儿一眼,着又忙说道:“你小子也不瞧瞧自儿个,行不行呢!”
一听这话,赖子瞬间可就急了眼,他一拍脯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不说别,我这弹弓说也要撵上元卜那么快!”
这人说起话时,那么一瓢便收不住兜儿……
赖子这话音刚落,他回过味儿来,看了眼众人,接着二话不说扬手瞄准了自儿个的脸,上去便是一掌!
‘啪!’
这清脆的一声扯响在庭院里。
张老太太徒然一惊,手心儿里了把汗,颤颤巍巍的小声问道:“咋了,发生啥事儿了?”
“该死,我这张,就该拿针线起来!”赖子的看了明月儿,又气又恼的里囔囔道。
这掌,于皮糙厚的赖子而言,无关痛痒。
打醒的人,却是明月儿。
月儿微微一怔,接着仰头讪讪一笑,道:“大家吃饭啊。”
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将桌上的那些残余饭羹的汤碗断了厨房,手脚麻利的又切了些菜心儿端着出了院儿,一并将钱儿养的那几只小动都给喂了。
看上去,短短的一日,三不有村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但似乎,一切都又逐渐变得不一样。
“那元卜实在太不是东西了,若要是敢再回村里来,不,要是再让我见着他!非得给他俩大子!”
二牛和几个后生们站在村口,私下里小声议论着。
他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拳头,大声的嚷嚷着。
一帮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可二牛的话,更有甚者,当即说道:“元卜那王八犊子,前阵子村里不还说,他和月儿要婚办婚事儿么,你说他,白住在月儿家,白吃白喝的,还没让他怎么样的,可就跑了!”
“切!跑就跑,偏选个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