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卜实属是不放心月儿一人出去,于是乎便连忙追上前去:“我同你一起。”
一出门后,明月儿便一路直行去了一趟竹林儿,在这一块挑挑拣拣半晌才找了一已干枯的竹竿儿。
“帮我把这个砍下。”说罢,月儿将手里的镰刀递给了元卜。
元卜挥舞起手中的镰刀朝眼前月儿手指的地方砍去,顷刻间,那已枯黄半死不活的竹竿儿便被拦腰砍了两截儿,落在了地上。
大冬天的,也没人用得上凉席,这时候月儿要这些竹竿做什么?
明月儿自己砍,但奈何力气太小了,来回两下都没能将竹竿砍断,顿了顿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元卜:“还是你来吧。”
这种活儿对于元卜而言,简直轻而易举,月儿只管说,要厚的还是薄的,要啥样事儿的。
竹竿儿被从中间破开,再轻轻地切一小截儿一一小截儿的,明月儿又拿着小匕首将切好的竹块儿全部都削薄,这样穿戴起来也不会太笨重,不宜行走。
元卜蹙着眉头跟着月儿蹲在地上,他端详了许久都没能看出,月儿究竟是打算用这些做什么的。
东西是已制了,可惜……
明月儿要把这些竹片儿镶在鞋底下,却没有能使得上的工。
无奈之下,月儿只好将这些竹片儿装兜里,给带回村里去。
“月儿,你看这些都是杜村长送来的,说是给老夫人吃的。”老许正在抱着药罐子,在那捯药,一见着明月儿和元卜回来,便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指着桌上的那一堆吃食,对其说道。
看到桌上之,明月儿微微一怔,怎么看着像是鹌鹑之类,还是野啥的?都已被退了,还被切了块,都被放在了木盆里,都已被‘分尸’了这样,月儿实在是瞧不出,这盆里的是啥。
老许见着月儿一脸的疑,忙笑呵呵的对其解释道:“就是村里常见的小麻雀儿和一些小鹌鹑,说是杜村长自儿个拿着弹弓打的,村长媳妇儿说这个炖汤喝,也补得。”
“村长媳妇的,好治么?”明月儿一边从屋里找着趁手的工,一边瞅着老许问道。
这也没有胶水啥的,村里先前月儿就已打点过,没有橡胶树这种,能用的,就只有靠线将这竹片绑上了。
说起村长媳妇儿这,倒是让老许不陷了沉思之中,他是仔细帮瞧过的。
村长媳妇儿的上应该还有旧疾,这回再这么一摔,虽说接骨也好接,只是不了日后要落下个病儿,毕竟也不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子壮实好恢复……
“这,伤是好治,不过,那上本就有旧疾,应该是日积月累的病,这回又伤了,日后定是得注意,不能多干重活儿。”老许有些犯难的里小声嘟囔着,说完他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明月儿正在往长靴上绑瓦片儿的手,忽的一怔,微微一愣,将老许说的话都给放在了心上。
张老太太听了老许的话后,也不摇了摇头,里碎碎念叨着:“人呐,尤其是妇人,过了二十五六就开始,子一年不及一年,尤其是像咱村里的这些妇道人家,常年干着累活儿,日积月累的,新病旧病,肯定是要落下不。”
这就是贫瘠的后遗症。
倘若是,村里能够富裕的话,子又何须当是男儿使。
明月儿只要想到夏日里,张婶们一个个的,都像是村里那帮后生那般,搬着沉甸甸的石头块往竹篮子里运的场景,心里便掀起了一阵涟漪。
“你这是做什么?”元卜的眼睛一直都锁在月儿的长靴上,见着长靴下面绑着的竹片,不开口问道。
回过神来,明月儿下地走了两下,发现了自儿个做的这防雪地靴的不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