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听了都不蹙起了眉头,五两银子一年学费,老实话,真贵。
眼见着先前那个在众人面前炫耀他家儿子去念私塾的那位妇人离去,边的那几个私下里小声窃窃私语。
“人家男人可是开酒庄的,那能不赚钱么,我家那死鬼都去送了多银子了!”
“啥呀,你竟听那孙夫人吹牛了胡侃了,我知道常秀才那私塾,本一年要不了五两银子,二两,顶天了!”
这么说起来,二两银子价格公道合适……
明月儿上前一步,瞅着眼前那几位妇人,好言对人问道:“几位夫人,方才说的常秀才那私塾,果真教的有那么好?”
“姑娘是才来咱这儿吧?常秀才那私塾,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手里有俩钱儿的都挤破了脑袋想给自己娃儿送去常秀才那。”
这妇人边说着还一边嗑着瓜子儿,一会会的功夫,地上的瓜子皮儿都散落了一地。
“我家有个弟弟,也想送他去念私塾,想问问几位夫人,能否指个路?”明月儿知晓这人往来,自己虽是认路,可也不白问人家的。
私下里,还将自己给外祖母买的花生,给这几位抓了一把。
市井妇人虽是爱闲聊攀谈八卦,不过倒也热。
接了月儿的花生米儿,自是给讲的详细明白。
明月儿看着天还早,自己要买的东西也都在一个地儿,便也不着急,便动前往私塾那瞧一眼。
莘莘学子们排排坐,齐声念着书册上写的诗文,洪亮齐整的声回在外。
瞧着倒是怪像那么回事儿的。
虽说就是一小院子,在里几个屋设了学堂,不过在这镇上已当属条件不错的了。
明月儿回去的路上给大家各买了几件裳,又给家里新打了一口铁锅,零零碎碎的,回到酒已是天黑了。
“月儿回来了,时候不早了,晚上赶夜路,不安全,我说咱不如这会儿便回去吧?”老许说着,随手提起地上的背篓,作势便要起回村去。
临回去之前,明月儿还不忘又跟八子嘱咐,让他将打井的事儿给放在心上。
一边赶路,老许里一边念念叨叨:“这些是下火的凉茶,这天热,肝火旺,肝火旺就容易睡眠不好,从而会导致脾虚,脾弱……”
听着老许这一番讲解,明月儿倒也听进了不。
这才刚回村,还没到家门口呢,就听着院儿里的钱儿兴奋的高声喊着‘姐姐’,一路小跑的从院儿里出来。
“你是顺风耳呀,我们这才到了家门口,你可就知道了?莫不是,你是神算子,会掐指一算?”老许说话的时候,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取出了俩糖丸儿,递到了钱儿手里。
到底是小孩儿天,一见着糖便咧眯着眼睛笑开了花儿。
不过,最是让钱儿期待的便是姐姐给他带的那些识字儿的画本子了。
张牟也是听说月儿回来,忙不迭的就往月儿家里赶,“月儿,无名村里那边开了几片耕地,先前你不是说能种晚稻么?杜村长说,这两日你闲了过去帮他们指点指点。”
“好。”明月儿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采买回来的品,吃的喝的,穿的,逐个分类。
当元卜瞧见月儿将两套新的递给他时,微微一怔,绕有些不可思议的木讷问道:“给我买的?”
明月儿不抬眸白了他一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男子的。
不是给他买的,难不是月儿自己买来穿不上送他的么?
“裳买的就是穿得,抬起来,该放呕了。”
明月儿说完,转将自己给外祖母和钱儿买的东西拿进了屋。
“对了月儿,那水井的事儿,咋说了?明儿,有人来打井不?”张牟的瞅着月儿,对问道。